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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的路上。

朱岩便在心中想好了对策。

朱元璋幼年失去父母。

对亲情看的比谁都重。

想解决这件事。

打温情牌。

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撞柱不过诱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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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人都惊呆了。

蓝玉和蒋瓛来不及去抓。

朱岩已经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鲜血顺着额头直往下流。

朱岩眼前一黑。

倒在地上的瞬间。

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卧槽!”

“劲儿使大了!”

“还愣着干什么!”朱元璋怒吼道,“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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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朱标正伏在案上看书。

有人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朱标眉头一挑。

脸上浮现诧异的神情。

“这小子。”

“发了失心疯不成?”

“不行。”

“本宫得去看看。”

说完。

朱标放下书。

迈步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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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

东暖阁。

朱岩躺在榻上。

戴思恭正在为其疗伤。

朱元璋坐在旁边。

面色阴郁到了极点。

蓝玉不敢说话。

乖乖的跪在地上。

过了片刻。

戴思恭包扎完毕。

朱元璋有些紧张的问道,“戴先生,这小子怎么样?”

“不碍事。”戴思恭想了想,满脸唏嘘的说道,“这小子真够狠的,但凡再点劲,怕是就交代了。”

“行。”

“你下去吧。”

朱元璋摆了摆手。

戴思恭背着药箱离开。

蓝玉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呵。”朱元璋冷笑,“蓝玉,殴打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子!”

蓝玉脖子一梗,“陛下,是赵瑁先打的朱岩,臣不过仗义出…”

“你俩关系这么好吗…”

朱元璋出声打断。

幽幽的问了一句。

蓝玉叹了口气。

眼睛一下就红了。

“陛下。”

“不知怎的。”

“看着这孩子。”

“臣…”

“臣就想起大爷了…”

朱元璋先是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

蓝玉口中的大爷。

朱标的大儿子。

朱元璋的长孙。

朱雄英。

“英儿要是还活着…”朱元璋眼神闪烁了一下,“八成也跟这孩子般大了吧…”

蓝玉用力点头。

“比这孩子小两岁!”

“有时候臣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想。”

“若是皇后娘娘还在。”

“大爷还在。”

“故太子妃还在。”

“开平王还在。”

“那…”

“那该多好啊…”

“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陛下!”

“臣…”

“恨不能替她们死一遭…”

“臣…”

“想他们啊!”

朱元璋侧目。

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说到伤心处。

蓝玉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哪里还有大明战神的样子。

朱元璋也有些动容。

眼神闪烁了几下。

忽然脱下鞋子。

照着蓝玉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你这个贱货!”

“咱让你在家看书。”

“你非得出去惹祸。”

“咱让你禁足反省。”

“你跑出去行凶伤人。”

“呼呼…”

“咱…”

“咱打死你这个死贱货!”

蓝玉没动。

任凭朱元璋抽。

朱元璋抽累了。

一屁股坐在蓝玉边上。

蓝玉将手伸进怀里。

掏出一袋牛肉干。

“上位。”

“刚弄来的牛肉干。”

“您吃点吧。”

朱元璋愣了愣神。

随后想起了什么。

“有酒吗?”

蓝玉摇头。

“没有酒。”

“只有水。”

“皇后娘娘不许你饮酒。”

朱元璋笑了。

“水也行。”

蓝玉解下腰间的水壶。

“给您。”

朱元璋接过去。

抿了一口。

直皱眉头。

“这水…淡了点…下次换高度的!”

蓝玉笑了。

好似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在鄱阳湖征讨陈友谅的时候。

二人在草地上对话时的场景。

“蓝玉。”

朱元璋忽然开口。

“你知罪吗?”

蓝玉起身。

三拜九叩。

“臣。”

“知罪!”

朱元璋缓缓点头。

“咱若是让你卸掉名爵。”

“你会怪咱吗?”

蓝玉摇头。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蓝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

“哪怕这条命。”

“您随时都可以拿去。”

“好!”朱元璋拍了拍蓝玉的肩膀,“回去吧,明天早朝,你自请除爵,咱会同意的!”

“臣…告退。”

蓝玉起身往外走。

迎面遇见朱标。

朱标问,“你怎么了?”

蓝玉笑了。

“没什么。”

“太子爷。”

“您多保重。”

说完。

头也不回的离开。

朱标一脸纳闷,进来后,问,“父皇,蓝玉怎么了?”

朱元璋淡淡说道,“咱拿了他的爵位。”

“啊?”朱标瞪大眼睛,疾呼道,“父皇,据儿臣所知,蓝玉这事儿不大啊!何至于此!”

朱元璋穿上鞋子。

脸上的表情很淡然。

“咱心里有数。”

朱标叹了口气。

“父皇。”

“自洪武十八年后。”

“您便一直打压蓝玉。”

“儿臣明白您的意思。”

“可…”

“这样对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标儿!”

朱元璋正色说道。

“咱现在还活着。

还能压得住那些骄兵悍将。

不趁此机会磨一磨他们的性子。

将来。

你敢用他们吗?

就算你敢用。

可咱…

万不敢留!

陈桥兵变才过去几年啊?

眼下这大明朝。

就好像布满荆棘的权杖。

咱帮你捋顺了。

以后你使起来便顺手些。

咱知道。

蓝玉是个帅才。

但他的性格太过于鲁莽。

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咱呐。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他一下。

将来。

等你登了基。

下旨召回便是。

到了那时。

你再加恩于他。

还怕他不归心吗?”

“可…”

朱标满脸的苦笑。

“父皇。

蓝玉是个要脸的。

您拿了他的爵位。

他在老兄弟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刚则易断。

儿臣…

儿臣担心他闲下来。

身体就闲出病了!”

朱元璋摸着下巴。

似乎也觉得不妥。

想了半天。

说:

“那…”

“那咱就给他找点事情做。”

“西北的祁者孙闹得厉害。”

“咱正没想好派谁去。”

“就让蓝玉去吧。”

朱标沉吟片刻。

满意的点了点头。

“多谢父皇。”

“如此安排。”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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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

朱岩浑身紧绷。

汗珠跟下雨一般。

娘咧。

咱可啥也没听见!

老朱不会杀人灭口吧!

人在紧张的时候。

呼吸会变得急促。

偏生。

朱元璋听力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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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回过头。

一抹冷笑浮现嘴角。

给朱标使了个眼色。

“标儿。”

“戴思恭说。”

“这小子完蛋了。”

“你叫几个人。”

“拖到外面埋了吧!”

“啊?”

朱标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

“来人。”

“将这具“尸体”抬出去埋了!”

听到这话。

朱岩再也演不下去了。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别呀!”

“陛下。”

“我这还有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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