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筹又是一阵惨叫。
脑袋一歪。
晕了过去。
有人提来一桶冷水泼下去。
张筹幽幽转醒。
惨叫声再次传出。
蒋瓛捂着耳朵。
眼中凶光闪烁。
接过手下递来的匕首。
捏着张筹的耳朵。
鲜血顺着匕首流下。
落在张筹的身上。
有些泛黄的囚服渐变血红。
张筹已经无力呼喊。
眼睛圆睁。
大张的嘴仿若死鱼。
呼吸愈加急促。
双眼皮不停打架。
已疼的精神恍惚。
蒋瓛冷笑。
手伸出去。
张筹猛的回神。
又是一声惨叫。
“蒋瓛。”
“你他娘杀了我!”
“杀了我啊!”
蒋瓛用手扶着张筹的下巴。
不知用了什么寸劲。
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
“找郎中来。”
“别让他死了。”
“老子还没玩够呢!”
听到蒋瓛吩咐。
立刻有人将张筹带了下去。
房间昏暗。
烛光闪烁。
蒋瓛坐在椅子上。
疼的直跺脚。
“入你娘!”
“杂碎!杂碎!”
“老子要你全家死!”
“大…”
“大人…”
门外传来呼喊。
蒋瓛面色稍鹜,“进来。”
有人进来。
躬身行礼。
“大人。”
“张筹系有受贿情况。”
“小的找到了其记录的账簿。”
“涉案金额高达三十余万两。”
“但。”
“奇怪的是。”
“小的翻遍了张家。”
“并没有找到这些银票。”
“嗯?”蒋瓛眉头一皱,“继续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实在找不到就用刑,本官记得张筹刚得了个孙子,平日宝贝的不得了,就从他下手!”
“遵命。”
那人走后。
蒋瓛简单包扎伤口。
立刻进宫禀告。
听完蒋瓛的话。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宽厚的手掌青筋暴起,“查!”
“遵旨。”
蒋瓛还没走。
朱标快步进来,“父皇。”
朱元璋斜眼看过去,“何事?”
“儿臣听说张筹被抓了?他犯了什么罪,现在允炆正嚷着要师傅呢!”朱标说。
“张筹受贿,数额巨大!”朱元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幽幽说道,“标儿,你的夹袋里大儒不少,重新给允炆找个师傅吧。”
“这…”朱标无奈,躬身说,“儿臣遵旨。”
朱元璋忽然问,“标儿,咱如果没记错的话,张筹是吕本介绍入仕的吧?”
朱标想了想,说,“是的,父皇,张筹是至正二十五年江浙乡试第一,因无钱贿赂上官,补缺不上,愤而归家,大明建立后,由吕本推荐入仕,先在翰林院应奉,后转礼部员外郎,今年刚进的礼部右侍郎,您…”
“你下去吧。”朱元璋摆了摆手,“没事儿出去走走,别在宫里待着,好好的人都憋坏了。”
“是。”
朱标离开。
朱元璋略微思索,对蒋瓛说,“派人查查,看看张家和吕家是否还有联络,要可靠的人,要绝对保密!”
“遵旨。”
蒋瓛离开。
朱元璋又对季博长说,“从今天开始,太子妃再来送吃食,帮咱推掉。”
“遵旨。”
季博长点头称是。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
朱元璋的叹息声经久不散。
---
悦来客栈。
朱岩趴在床上。
一个劲儿的哀嚎。
“疼哎。”
“疼啊!”
“疼死哥了!”
嘎吱。
门开。
有蓉走进来。
满脸的无语。
“少爷。”
“您别叫了。”
“有那么疼吗?”
朱岩转头。
眼睛在有蓉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扫视。
“要不。”
“少爷让你试试?”
“少爷!”有蓉娇嗔道,“趴好,奴婢给您换药。”
“好吧。”
朱岩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有蓉掀开被子。
两片暴露在空气里。
伤口已经结痂。
但看上去仍旧触目惊心。
有蓉拿过瓷瓶。
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膏。
冰凉的触感再度传来。
朱岩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哦…”
“死狗一…”
有蓉满脸羞红。
上药的手略微用力。
朱岩便发出一声惨叫。
“啊…”
须臾。
上完药。
太平端着面条进来。
“少爷。”
“吃点东西吧。”
朱岩点头。
将脑袋探出床边。
太平过来。
挑了点面条吹了吹。
“来…”
“啊…”
朱岩张嘴。
“啊!”
“能不能吹吹!”
“烫死少爷了!”
太平惊慌。
赶忙又吹了吹。
朱岩小口吃着。
没吃几口便饱了。
挥了挥手。
“你们去吧。”
“少爷睡一会。”
二女离开。
朱岩在心中默念。
“签到!”
【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香烟一箱。】
“我真的…”
“拴Q!”
“系统爹爹。”
“就不能来点实在的吗?”
朱岩一阵无语。
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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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棱照进房间。
有蓉迈步进来。
轻轻推了推朱岩的肩膀。
“少爷。”
“该起床了。”
朱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在有蓉的伺候下洗了脸。
吃完早饭。
趴在床上。
手里夹着根华子。
熟稔的吞云吐雾。
有蓉纳闷的问,“少爷,这是什么东西?好呛人!”
朱岩神秘一笑。
“不告诉你!”
有蓉跺脚娇嗔。
转身出门的时候。
差点和门口的人相撞。
“奴婢参见殿下。”
朱标摆了摆手,迈步进屋,见朱岩的惨状,脸上浮现戏谑的笑容,“你小子也有今天?”
朱岩吸了一口烟,苦笑着说,“殿下,您是来看微臣笑话的吗?”
“本宫还没这么无聊!”朱标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散开的烟,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呛人的紧。”
朱岩解释说,“殿下,这是微臣仿照佛郎机人做的卷烟,您要不要试试?”
“试试。”朱标拿起一根,学着朱岩的样子点上,只抽了一口,便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咳,你小子,这是,咳咳,什么玩意儿!”
朱岩讪笑道,“您悠着点,这东西得慢慢品,您瞧。”
说着。
轻轻吸了一口。
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
“您瞧。”
“这才有意思。”
朱标望着手里的香烟,眼中仍有余悸,随手丢掉,说,“你小子最近老实点,别整天惹事,朝里的大臣不少跟本宫告状的,在这样下去,父皇也帮不了你。”
朱岩点头。
满脸无奈。
“小子知道了。”
“大不了以后少出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