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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瓛满脸无奈,“朱大人,你的屁股不疼了吗?”

听到这话。

朱岩只觉得腚沟一阵火辣,匆忙起身,用手一摸,血啦呼啦一片,“哎呦,娘咧,王朝,快快快!拿药!淌血了!”

“我上早八!”

吕振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一抹脸上的血,就要去追朱岩。

蒋瓛额头上青筋狂跳,一摆手,说,“来人,将吕振拿下!”

“是。”

两名锦衣校尉快步上前,分左右架住吕振的肩膀。

吕振惊呼,“干什么!干什么!老子才是被打的那个!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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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朱标正在看书。

吕氏进来,缓缓走到其身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殿下,怎么不歇一歇?”

朱标拍了拍身前的玉手,笑着说,“这几年,本宫一直辅佐父皇处理朝政,书倒是少看了,近日难得清闲,多看两眼罢了。”

“您可真是闲不住。”吕氏摆了摆手,屏退左右,轻声说,“殿下,吕振被人打了!”

“嗯?”朱标眉头一皱,“他又惹事了?”

吕氏解释道,“殿下,教坊司的人无礼,屡次三番的激怒振儿,现在两边打了起来,父皇怕是已经知道了,臣妾的父亲死的早,家里就振儿这么一根独苗,您…嘤嘤嘤…”

说到最后。

吕氏哭了起来。

“又是朱岩!”朱标拍了拍吕氏的肩膀,安慰道,“你别着急,本宫去父皇那看看。”

说完。

朱标放下书。

起身朝奉天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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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

朱元璋拿着蒋瓛送来的调查报告,眉头凝到了一处。

“蒋瓛。”

“你是说。”

“张筹一直在暗中收买百官?”

蒋瓛点头,额头上冒出冷汗,“是的,陛下,自去年开始,张筹频频宴请,请的人多是朝中六品以上的大员。”

“银子呢?”朱元璋抬头问,“按照张筹的俸禄,他根本支应不开如此高的花费,他的银子从哪里来的?”

“这…”蒋瓛哆嗦了一下,“臣…臣还没查出来…”

听到这话。

朱元璋大怒,一把抓起桌上的镇纸,精准砸在蒋瓛的头上,“废物!咱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去查!查不清楚!你就不要回来了!”

鲜血顺着蒋瓛的脑袋滑落,他却不敢去擦,怯懦点头,退出奉天殿,正好撞见朱标。

朱标皱着眉头问,“你这是怎么了?”

蒋瓛挤出一丝苦笑,“这…”

“唉。”朱标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蒋瓛,“擦一擦,以后办差用心些,别总惹父皇生气。”

“多谢殿下。”

蒋瓛眼底闪过一抹感激,接过手帕,大踏步离开。

朱元璋倚靠在龙椅上,右眼跳的厉害,不知为何,最近他心里总是毛毛的,似有大事儿发生,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啪嗒。

一杯茶放在桌上。

朱元璋面色一沉,转头就骂,“你他…额,标儿,什么时候来的?”

要说变脸谁最快。

莫非老朱元璋莫属。

朱标走到朱元璋身后,轻轻帮其锤着肩膀,“父皇,怎地又生气,对龙体不好!”

朱元璋倚靠在儿子身上,脸上写满了无奈,“标儿,你是不知道,这群挨千刀的玩意儿,天天给咱找事儿,咱快被他们气死了!”

“您呀,犯得着和臣子们生气吗?”朱标呵呵一笑,手上加了点力度,“大臣们不行,拿了便是,翰林院那么多人等着补缺呢,因为他们,气坏了龙体,不值当的!”

“哎呦?你还教训起咱来了?”朱元璋笑骂道,“瞅瞅你这样,跟你娘…”

说到这。

朱元璋闭上了嘴。

父子俩都沉默了。

许久。

朱标开口问,“父皇,您是不是把吕振抓了?”

朱元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点头说,“嗯,抓了,身为皇亲国戚,开窑子赚昧良心的钱,成何体统!”

朱标笑了,“此事您不早就知道了?为何现在才过问?怕不是因为朱岩吧!”

“嗯?”朱元璋眼珠子一瞪,“好小子,敢跟父皇这么说话?”

“儿臣知错。”朱标坐在龙椅扶手上,笑吟吟的说,“父皇,您对朱岩是不是太过宠溺了点?莫非,坊间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

朱元璋有些纳闷。

他整天跟黄花闺女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上早朝,整天窝在奉天殿里处理朝政,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朱标说,“大家都在说,朱岩是您的私生子呢。”

“啥?”朱元璋挖了挖耳朵,眼睛瞪的像铜铃,“谁他娘的胡咧咧呢?蒋瓛真的活够了,这事儿,咱竟然不知道!”

朱标苦笑,“您别怪人,这事儿,他哪敢让您知道?还不又得血流成河?父皇,朱岩到底有什么好,您也太惯着了点!”

“你瞧瞧。”朱元璋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摞宝钞,说,“这是朱岩刚送过来的。”

“这么多?”朱标数了数,发出一声惊呼,“酒楼开业了?”

“没。”朱元璋解释道,“朱岩到教坊司以后,将十三张妓牌尽数收回,以拍卖的形式卖了出去,得银三十余万两,标儿,你说,这么一位散财童子,咱能不好好供着?”

“这…好手段!”朱标感叹道,“儿臣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朱岩这个家伙,端的有些邪门。”

“知道了吧?”朱元璋嘿嘿一笑,“咱看人就没错过,等些时日,若是酒楼也赚了钱,咱便将皇庄也交给朱岩做。”

“好吧。”朱标看朱元璋心情不错,试探着问,“父皇,您打算怎么处置吕振?”

朱元璋沉吟片刻,冷笑道,“近些年,各家的子弟都不太安分,咱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那些将门子弟和勋贵皇亲们。”

“您…”朱标满脸惊骇,“父皇,吕振是儿臣的小舅子,吕本唯一的儿子,您若杀了他,吕家可就绝后了啊!”

“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朱元璋眼中寒芒闪过,“咱家的人杀不得,但不杀个有分量的还镇不住那些狗日的,吕振是皇亲国戚,不大不小刚刚好,咱便拿他开刀,若那些人再不收敛,咱不吝多杀几个!”

“不要啊!”朱标扑通跪下,说,“父皇,您不看儿臣,不看吕氏,您也得为允炆着想不是?”

“朱允炆嘛…”朱元璋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许久许久,叹了口气,“此事咱不管了,交给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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