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层见杨长青来,又迎了上来,“道友,这次可要什么符箓?”
杨长青已经在他这里买了两次符箓,一般的下品符师可没有这么赚钱,他估计杨长青的制符水平估计是接近中品了。
而且他刚刚观杨长青周身气息,已然是练气前期巅峰,应该很快就能突破练气中期了,练气初期的下品符师可能不算什么,可是那中品符师可就不一样了。
他在坊市里见了中品符师都是要尊敬三分的。
于是对杨长青更是热情了几分。
杨长青拱手回答道,“赵掌层,和上次一样即可。”
赵掌层不知道的是,杨长青学会画符才两个月呢。
主要是春风符在下品符箓里还较为实用,每张二十五灵晶的价格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一般的下品符箓也就卖十几颗灵晶。
杨长青买完符箓后,正想去妙手医馆给那老顽童送货。
路过一个巷子时,却突然被一只手拉进了巷子里,速度之快,杨长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杨长青一惊,连忙捏起护身符,同时拿出拿出一张神行符捏在手中,才松了半口气。
他环视巷子里,只见有三名男修都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多少带着些轻蔑。
能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把他拉进来,肯定不会是练气前期修士的,他不知道为何招惹到这些人的。
“你们干什么?你们在坊市里要是动了我,执法堂饶不了你们的。”
因为坊市里的规矩是不允许斗法的,要是出了人命,执法堂的修士不会放过动手修士的。
为首修士身穿黑色短衫,露出臂膀,咧着嘴,语气稍显轻慢“你小子不要紧张,我叫钟优,是这春风楼的修士,
今日拦住你,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杨长青一听心中一紧,自己并没有在坊市里售卖春风符啊,难道是那姜老头去春风楼潇洒一次性用太多符了?
而且这三个起码练气中期的修士已经把路拦得死死的了,自己就算是用了神行符也难以突破啊,先搞试探一下他们,看看是什么情况。
随即,杨长青连忙道:“我和那姜老头不熟,道友别误会。”
钟优听着一脸懵,“什么姜老头?”
杨长青一听,好像不是姜老头潇洒时用药过猛的事,心下稍微一松。
“那钟道友找我,所为何事?”
“自然是和春风符有关,最近我们春风楼里,出了拿着春风符潇洒的客人,这不是平白让我们的姑娘长亏?
你说对吧?”
杨长青连忙正色道:“姑娘们赚钱也不容易,那些用春风符潇洒的客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随后杨长青又道:“但是,这符箓和我无关啊,我从来没在坊市卖过符给陌生人的,而且春风符是个稍微有经验的符师都能画的啊。”
杨长青决定先否认了再说,他们都说不认识姜老头,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卖符给姜老头的事。
钟优挑了挑眉,略带戏谑的看着杨长青:“是吗?那你敢发心魔毒誓说自己没在坊市卖过春风符吗?”
心魔毒誓,一般用于自我澄清和表示自己会信守诺言。
一旦起誓成功,如果违背了誓言,那在突破瓶颈之际就会受到心魔的袭扰,突破风险大大提升。
要是违背誓言,那就基本上和筑基无缘了。
杨长青要是现在敢发誓,那就相当于证明自己没有在坊市卖过春风符了。
但是杨长青自己在坊市内是卖过春风符的啊,他自然是不敢发誓的。
“咳咳,发誓没有在坊市卖过春风符还是算了,但是我可以发誓没有想要把符卖到春风楼去过,我只是和一家医馆有合作而已啊!”
现在形势比人强,杨长青只能如实说了。
钟优一听,眼前一亮,“哪家医馆?”
之前发现客人勇猛不符合往常,春风楼管事怀疑有人卖春风符给客人,正叫钟优等人去查清楚。
然后就查到了杨长青在河谷售卖了不少春风符的事,怀疑杨长青把春风符卖给了他的客人们。
他们这就冤枉杨长青了,杨长青卖给的都是那些有家室的人了,基本上都是不会再来春风楼的。
“妙手医馆”,杨长青如实说道。
“快带我去。”
在杨长青的带路下,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妙手医馆。
老顽童姜云山正坐在小桌子上喝着小酒好不惬意,桌角旁正靠着一把黑色大刀,漆黑发亮。
看见钟优一行人,到来也是似乎没有惊慌。
“长青,怎么这次来还带了客人啊,是想给老头子我拉拉生意吗?”
钟优看这老头才练气中期修为,也从来没在坊市里听过这号人物,不由升起轻视之心。
言语间也不客气。
“喂,老头,这小子说他把春风符卖给你了,可有这事?”
姜云山不紧不慢道:“确有此事。”
钟优追问:“那你是不是把这符箓卖给其他修士了!”
姜云山放下酒杯道:“我开医馆是为了治病救人,杨小友将这春风符当药卖我,我将这药卖给病人天经地义吧。”
钟优冷冷一笑,“那你们挡我春风楼的财路可就不是天经地义了!”
姜云山嘿嘿一笑,“但是谁不知我这医馆完全没有生意,我还能把这春风符卖给谁呢?”说罢,姜云山就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小叠符箓。
“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全在这里。”
“老头子我啊,可是一张都没卖掉啊!”
明明是生意差,这姜老头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这让钟优感觉自己被耍了,只见抬手掐诀,凝起一发水浪术向着姜老头打去。
坊市内禁止斗法,他这也不算斗法,最多算是闹。
而且执法堂也是会给他们春风楼三分面子的,因为他们身后也有着一个筑基家族。
而且这水浪术只是一个低阶法术,是不可能伤到人的。
面对奔向他而来的水浪,姜云山伸手拿起桌角边的黑刀,运作灵力快速一挥,无声一刀斩在水浪之上。
只见那水浪并没有被劈成两半,而是换了个方向直奔钟优而去。
这时候钟优正转身准备离开,他听见身后的破空声,也只以为是挥刀的声音,却没成想被自己的水浪术打了一个趔趄,全身上下如同落汤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