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世上不乏利欲熏心之辈,为了那所谓的秘术,竟这般急着找死。”
楚如尘闭着双眼,细细感受周遭的环境,嘴角微微扬起,随即猛的睁开眼睛,闪过一丝凶狠,冰冷的杀意弥漫。
就在石山之外,数十道强度高低不等的气息显露无疑,甚至没有一点要隐藏的意思,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摆在明面上。
而在暗中亦有几道强绝的气息隐匿着,伺机而动。
这些不善的气机全是冲着楚如尘而来,明明九秘就在这,却仍旧选择杀人越货,显然这种事平时没少干。
相较于需要自己领悟的刻图,别人脑海中现成的的确要快捷得多,另一方面这帮家伙则是可能看上了吞天魔罐,欲要抢夺。
帝兵,无论在哪里,哪个时代都是无敌的代名词,即便是在各大荒古世家或是圣地皇朝都是镇压气运的底蕴。
楚如尘这个毫无背景,又无实力的家伙何德何能能够拥有帝兵,加上先前楚如尘刻意控制了帝威的外泄,这帮家伙自然无法分辨吞天魔罐的品级,只当是圣兵之流,贪心自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也许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秦门之中,像月灵公主这样真正的帝统势力来的其实也就寥寥几人,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后很果断的选择了退走,那么留在这的要么是心比天高,要么就是恶从心起的蠢货。
想到这,楚如尘不屑的冷哼一声,肆无忌惮的探出神识,粗暴的扫过夜色下的来犯之敌。
一石激起千层浪,楚如尘此举无疑是一种挑衅,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不但不逃走或是求饶,竟还敢做出如此冒犯的行为,简直是一种作死的节奏。
“需要我帮忙吗?”
月灵公主背着双手,偏头询问着楚如尘,一副十拿九稳,信心十足的模样。
此时此刻,冲突在即,而短时间内又无法领悟兵字秘,月灵公主当即决定助力楚如尘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殿下若是带了护道者还好,可以安然离去,若是没带,那怕是自身难保了。”
楚如尘没有理会身后的调笑,只因敌人实在太多,而且修为最低的都和他处于同一境界,而其中更有甚者达到了仙台一重天的层次,那种仙台中散发出的气势绝对做不得假。
闻言,月灵公主倒是被逗笑了,美目中闪着神华,气质极佳,倾世容颜配上那抹笑意,简直是迷倒众生。
“若是我都自身难保了,那小师弟你怕不是只能原地等死了?”
月灵公主笑得很含蓄,也知道吞天魔罐的强大,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但那真切的善意倒是属实,楚如尘也没有计较什么。
当今年轻一辈,这些圣地传人,皇子公主的哪个不是倨傲之辈,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
但并非所有人都是挂壁,像是楚如尘叶凡这种神魂强度远远远远远远超过修为的只是个例。
因此月灵公主能探查到的只是她能打过的,比她强的她压根感觉不到其存在,这也是月灵公主如此自信的原因之一。(眼前这样不都是小卡乐咪吗?)
“他们的确是在等死,哼!井底之蛙,安知天地之大!”
楚如尘神色自若,衣袍无风自动,整个人顺便变得锋锐起来,看着就有种压迫感,一步一步踏出,从容而自信。
“化龙之下我无敌,化龙之上直接秒。”
伴随着楚如尘的宣言,整个人消失在石刻前,转而跻身星空之下。
他的身影踏碎月光,如一片羽毛般飘落在半空,衣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墨发随气流轻扬,竟有种遗世独立的飘逸。
月华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莹白的光晕,丰神如玉的面庞在光影间若隐若现,明明周身萦绕着凛冽杀意,却偏偏生出几分谪仙临尘的清冷感。
“交出秘术和道兵可饶你一命,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弑杀之辈!”
下方有人按捺不住,声线带着刻意压低的贪婪。
这话落下,楚如尘扭头看去,顿时低笑出声,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四野,带着彻骨的嘲讽:“区区四极也敢口出狂言,真是眉毛下面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你什么水平,也敢大放厥词!”
这番话可谓是嘲讽拉满,这帮生长在这淳朴世界里的土著没有感受过语言的魅力,一时竟没听懂楚如尘的话,细细品味一番才发觉其中韵味,立时反应过来。
“哼!话说得倒是朗朗上口,却是这般口角犀利,竟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只好给你些许教训了!”
看着下方气急败坏的青年,楚如尘啐了一声,跳梁小丑,还cos姬皓月,四极抢帝兵,别人起码带着虚空镜制衡混沌青莲,这家伙呢?和排行老三的黄葫芦娃的唯一区别就是头没葫芦娃硬了。
“呸!”
下方青年被楚如尘的嘲讽激得双目赤红,话音未落便已纵身跃起。
楚如尘眼底寒光一闪,非但未退,反而缓缓抬拳。拳锋未动,青白二气已自他指缝间流转而出,如两条灵动的光带缠绕拳身,明明是柔和的色泽,却透着能撕裂混沌的锐利。
“找死!”青年见他竟敢正面硬接,怒吼着挥拳砸来,拳风裹挟着碎石尘土,气势汹汹。
可楚如尘只是淡淡瞥了眼他拳路中的破绽,脚步微错间,已欺至青年近前。
下一秒,青白二气骤然暴涨!楚如尘的拳头看似缓慢,却精准无比地撞上青年拳心,那看似狂暴的拳力,在青白二气的绞杀下竟如纸糊般溃散。
“咔嚓”一声脆响,青年只觉手臂剧痛传来,骨骼寸断的触感瞬间蔓延全身,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长长的血线自空中洒下,随后便是飞溅的血滴被崩飞。
他重重砸在石山岩壁上,碎石簌簌滚落。烟尘散去时,只见青年瘫在地上,血肉模糊,残破的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面色失去神采,原地cos起了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