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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是在附近的米花交番任职,接到通报后就赶往这边进行现场的维护,并把同一楼层的酒店住户全部留下来,禁止他们离开六层。

高岛宗则在走廊里就听到案发现场传来的大嗓门,能听出他的语气里有无助与焦急。

他靠近门口的时候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抬眸看向声源处,就发现站着一位身穿浅蓝色西服,留着大背头额前有一小撮头发垂下的年轻男人。

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上的西装还沾着少量的血迹。

高岛宗则收回打量的目光直径往里走去,就看到躺在床上已经失去呼吸的中长发男人。

他佩戴好手套,俯下身检查着被害者胸口的三处刀伤,最致命的一处无疑是在心脏。

全身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手脚也没有被捆绑的伤痕,从这两点可以判断出凶手行凶时,被害者已经失去了意识。

高岛宗则解开被害者衬衫的纽扣,检查一番并没有找到注射痕迹。

前额和后脑勺也没有伤痕,他现在更倾向于被害者服用了安眠药之类的药物陷入了沉睡。

这只需要把被害者遗体送去科学搜查研究所,就能得到确切信息了。

高岛宗则俯下身能闻到淡淡的女士香水味,在经过年轻男人的时候,并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那么这股香水味的主人会是谁呢?

是被害者生前见过什么人,还是说——这是凶手的味道。

已经和机动搜查队的警官了解完信息的诸伏景光快步走来,他靠到高岛身旁:“被害者的基本信息已经了解到了。”

“嗯,你说。”

“被害者森田龙太,男,35岁,是一位内部装潢设计师,他的太太已经在闻讯赶来的路上。”

高岛宗则喃喃点头,他偏头看向一脸懊恼靠在墙上年轻男人,心中对此人的身份有所猜测。

他没有把对方当成唯一的嫌疑人看待,主动问道:“这位先生,能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吗?并说明一下你与被害者的关系。”

毛利小五郎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没想到这位年轻人竟然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

他本以为来到现场的会是目暮警部,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失落。

如果是目暮警部的话,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毛利小五郎捂着还有些发疼的后脑勺,他轻皱眉头开始诉说:“我是毛利小五郎,在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经营着一家侦探事务所。”

“你是私家侦探?”诸伏景光眼睛亮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侦探。

“是的,”毛利小五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其实我原先是警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搜查一课的目暮警部,我曾是他的后辈。”

高岛宗则听闻此言眼中闪过惊讶,他没想到毛利小五郎这么年轻就会选择辞掉警察的工作,成为一名私家侦探。

诸伏景光同样觉得有些可惜,侦探虽然听起来很酷,但怎么说都是灰色职业。

高岛宗则并不会因为对方曾是警察就直接判断对方无罪,他追问道:“那你和被害者之间是怎样的关系?”

“其实我和被害者并不熟悉,我是受他太太委托来调查外遇情况的。”毛利小五郎声音都变小了,他总觉得在两位小年轻面前有点丢脸。

侦探没能在案发现场大展身手就算了,还成为了最大嫌疑人。

早知如此,他肯定不会看在森田太太一脸憔悴,就拍着胸脯应下这份委托。

高岛宗则想到被害者身上的女士香水味,扬起下巴道:“既然是调查外遇,说说看你你今天的调查结果吧。”

“好。”

毛利小五郎陷入回忆,他是前天下午收到的委托。

那时他正对着电视机里的赛马节目欢呼,连带着把没喝完的啤酒罐给弄翻了。

慌忙擦拭干净桌面和地板后,就听到门口响起按铃声。

“我的委托人叫森田政芳,她说她的丈夫最近都很晚回家,身上还有陌生的香水味,并且在洗衣服的时候在西裤口袋里找到了米花酒店的房卡。”

毛利小五郎看不得森田太太伤心难过的模样,就应下了委托,并从森田太太给予的生活习惯开始跟踪调查。

遗憾的是调查结果并不理想,不知道是森田龙太察觉到有人跟踪,还是正巧没有与“外遇对象”有约。

昨天一整天的跟踪都没有任何收获,森田龙太下班后就直接回家没有出过门。

“然而就在今天早上我突然接到森田太太打来的电话,说是偷听到她丈夫要去杯户町的一家咖啡店,我就急匆匆赶过去了。”

毛利小五郎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身穿风衣头戴报童帽的森田龙太,他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在店外的电线杆旁抽烟。

没想到森田龙太并没有与人会面,他鬼鬼祟祟走出咖啡店就乘坐计程车赶往米花酒店。

毛利小五郎意识到这里才是他真正与“外遇对象”见面的地点,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他抵达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没上锁,确定里面没动静才大胆走进去,想把录音笔放到屋内录音,这样能让声音更加清晰。

说完这句话毛利小五郎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神情还有点委屈:“谁知道刚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棍,当场就晕过去了。”

诸伏景光听到这里就觉得很奇怪,被害者森田龙太的穿着打扮的确很符合去搞外遇的男人,毛利小五郎的描述也符合他行为举止上的谨慎与心虚。

可为什么如此小心翼翼的人,会在抵达酒店后就犯了致命性的错误?

真的会有搞外遇的人不给酒店房门上锁的吗?

高岛宗则单手托着下巴,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毛利遇袭这一点。

他走上前去,示意毛利小五郎转过身,目光落在后脑勺的伤口上面:“的确是钝器击打会形成的创口,只不过……”

毛利小五郎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焦急道:“只不过?警、警官,我该不会被敲出什么毛病了吧?”

“没有,只是除了钝器击打造成的创口外,还有一处鼓包。”高岛宗则抬手轻轻碰了一下鼓包,殊不知毛利小五郎直接就疼到起跳了。

“啊啊啊啊疼啊!”毛利小五郎龇牙咧嘴捂着后脑勺,泪花都要疼出来了。

高岛宗则偏头看向前来协助的酒店服务生,指示道:“你好,麻烦帮忙提一小桶冰块过来。”

“哎?好的,我这就去。”酒店服务生鞠了一躬匆匆离去。

高岛宗则交代完这件事情就迈步走到门口的位置,按照毛利小五郎的口供,他是进门后就直接被人从背后袭击晕倒的。

门的周围并没有磕碰残留下来的少量血迹或者是毛发,那就代表那处鼓包不是摔倒时造成的。

凶手是想用这样的办法遮掩住钝器敲打的创伤?

呵,那倒是挺异想天开的。

同样想到这一点的诸伏景光,在床头柜的附近发现了一处极少量的血迹。

他眉头挑起高声道:“阿宗,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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