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的晨雾尚未散尽,令狐冲与任盈盈已策马踏上东行之路。身后,史火龙率领的丐帮弟子正分批登上汉江战船,约定沿水路顺流而下,于三日后在扬州瓜洲渡口汇合。田伯光骑着一匹乌鬃黑马,与仪琳并肩走在队伍前列,往日里吊儿郎当的神色,此刻多了几分凝重——自襄阳一战见识过蒙古军的凶残,这昔日的“万里独行侠”,心中已悄然多了份守护的执念。
“冲哥,你看前方那片芦苇荡。”任盈盈突然勒住缰绳,纤指指向官道左侧。令狐冲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成片的芦苇在风中摇曳,苇叶间隐约闪过几抹异样的反光。他当即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对身旁的杨逍道:“杨左使,芦苇荡中恐有埋伏,你带两名明教弟子前去探查。”
杨逍点头,身形如箭般窜入芦苇荡。片刻后,苇丛中传来几声短促的闷响,随即恢复平静。杨逍提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走出,沉声道:“是蒙古军的斥候,看服饰应是木华黎残部的游骑,想来是奉了阿术之命,在此拦截我们。”
令狐冲眉头微蹙:“阿术刚接手蒙古军指挥权,便如此行事,可见其心思缜密。我们需加快速度,以免夜长梦多。”
田伯光在一旁摩拳擦掌:“怕什么!来多少杀多少!正好让我这把钢刀再饮鞑子血!”
任盈盈轻抚琴弦,轻声道:“此处离扬州尚有百里,若与蒙古游骑纠缠,恐误了驰援时机。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待与史帮主汇合后,再作计较。”
众人当即策马前行,速度比先前快了数分。行至正午,众人来到一处名为“望江楼”的驿站前。令狐冲勒住缰绳,对众人道:“大家一路奔波,先在此歇息片刻,补充些干粮饮水再走。”
众人纷纷下马,走进驿站。驿站老板见来了这么多江湖人士,连忙上前招呼:“各位客官,里面请!小店有刚烙好的大饼,还有热乎的茶水!”
令狐冲刚要开口,却见驿站角落里坐着几名汉子,腰间佩刀形制奇特,眼神不时瞟向他们的兵器。他心中一动,对田伯光使了个眼色。田伯光心领神会,故意提高声音道:“老板,给我们来二十斤大饼,十壶热茶!咱们吃完了还要赶去扬州,杀鞑子呢!”
那几名汉子闻言,神色微变,悄悄起身向门外退去。杨逍见状,身形一晃拦住去路,冷声道:“几位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不如留下来喝杯热茶?”
为首的汉子面色一沉:“阁下是什么人?我们只是路过的商人,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商人?”田伯光嗤笑一声,“商人会佩着蒙古军的弯刀?我看你们是蒙古鞑子的细作!”说罢,钢刀已出鞘一半。
那几名汉子见状,顿时凶相毕露,拔出弯刀便向杨逍砍来。杨逍冷笑一声,圣火令如两道金光,瞬间将几名汉子的弯刀挑落。令狐冲身形一闪,双剑直指为首汉子的咽喉:“说!阿术派你们来做什么?”
为首的汉子脸色惨白,却仍嘴硬道:“我等不知什么阿术!你们敢伤我们,蒙古大军定不会饶过你们!”
任盈盈在一旁轻轻拨动琴弦,琴音如丝,缠绕住那汉子的心神。他眼神渐渐迷离,喃喃道:“我们是阿术大人派来的细作,奉命探查驰援扬州的江湖义军动向,还要在驿站的水源中下毒……”
众人闻言,顿时大怒。田伯光一脚将那汉子踹倒在地:“狗鞑子,竟敢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令狐冲示意众人住手,对驿站老板道:“老板,多谢你刚才没有声张。这些鞑子细作交给我们处理,你快检查一下水源,莫要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驿站老板连忙道谢,转身去检查水源。令狐冲对杨逍道:“杨左使,将这些细作就地处置,我们即刻启程,以免再有埋伏。”
杨逍点头,当即率领几名明教弟子将那几名汉子拖出驿站。片刻后,几声惨叫传来,众人便收拾行装,继续向扬州进发。
傍晚时分,众人终于抵达瓜洲渡口。只见江面上停泊着数十艘战船,史火龙正站在一艘最大的战船上向他们挥手。令狐冲等人连忙登上战船,史火龙迎了上来,道:“令狐大侠,你们可算来了!蒙古军已将扬州城围得水泄不通,阿术亲自坐镇指挥,城内的守军已快撑不住了!”
令狐冲眉头一皱:“史帮主,不知扬州城内的具体情况如何?”
史火龙叹了口气,道:“城内粮草只够支撑三日,伤员超过三千,而且蒙古军还带来了新的攻城利器——回回炮改良后的‘轰天炮’,威力比之前的回回炮大了数倍,城墙已被轰开了好几处缺口。若非城内的江湖义士拼死抵抗,扬州城恐怕早已失守。”
任盈盈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连夜赶往扬州城。”
众人当即登上战船,向扬州城驶去。行至半夜,江面上突然刮起了大风,战船在波涛中剧烈摇晃。就在此时,瞭望哨突然高声喊道:“不好了!前方发现蒙古战船!”
众人连忙来到船头,只见江面上出现了数十艘蒙古战船,为首的一艘战船上,一面绣着“阿”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名身披金甲的蒙古将领站在船头,手持弯刀,正是蒙古军大将阿术。
“宋狗,速速投降!”阿术高声喝骂,“若敢反抗,定将你们碎尸万段,扔进江中喂鱼!”
令狐冲站在船头,高声回应:“蒙古鞑子,休要猖狂!我令狐冲在此,有本事就来一战!”说罢,他拔出长剑,纵身跃向蒙古战船。
阿术见状,哈哈大笑:“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将军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说罢,挥舞弯刀迎了上来。令狐冲剑光一闪,使出独孤九剑中的“破刀式”,瞬间将阿术的弯刀挑落,一剑刺向他的胸口。
阿术大惊,连忙侧身避开,却被剑气划伤了左臂。他又惊又怒,后退数步,对身后的蒙古兵道:“快!给我杀了他!”
蒙古兵纷纷涌上,令狐冲双剑舞动如飞,独孤九剑的精妙招式层出不穷,蒙古兵纷纷倒地。杨逍率领明教弟子趁机发起进攻,圣火令如两道金光,将蒙古兵纷纷击退。史火龙挥舞降龙棒,使出降龙十八掌,将一艘蒙古战船的船帆打碎。田伯光在船头大展神威,狂风刀法使得密不透风,钢刀横扫之处,蒙古兵纷纷滚落江中。
任盈盈在船舱内弹奏《广陵散》,琴音激昂,如利刃般直刺人心。蒙古兵听了,顿时气血翻涌,动作迟缓。仪琳手持长剑,在船尾与蒙古兵激战,剑光闪烁间,蒙古兵纷纷倒地。
激战半个时辰,蒙古战船渐渐不支。阿术见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退。令狐冲见状,高声喊道:“蒙古鞑子,哪里跑!”说罢,率领众人追击。
众人追击了数十里,才停止追击,返回战船。史火龙道:“阿术虽然撤退,但他必定会再次前来。我们需尽快赶到扬州城,与城内的守军汇合,共同抵御蒙古军的进攻。”
众人当即加快速度,向扬州城驶去。次日清晨,众人终于抵达扬州城外。只见扬州城的城墙高耸入云,城墙上插满了宋军的旗帜,但多处城墙已被轰天炮轰开缺口,蒙古兵正顺着缺口疯狂进攻。
令狐冲等人登上战船,向城墙上的守军挥手。城墙上的守军见状,顿时欢呼起来,连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众人当即率领战船驶入城内,与城内的守军汇合。
扬州知府连忙率领官员出城迎接,对众人感激涕零:“多谢诸位义士驰援,否则扬州城今日必破!”
令狐冲道:“知府大人客气,抗蒙大业,人人有责。不知城内的粮草和药物还够支撑多久?”
扬州知府叹了口气,道:“粮草只够支撑两日,药物早已用完,许多伤员只能眼睁睁看着伤口恶化……”
众人闻言,顿时神色凝重。杨逍道:“知府大人,我们带来了一些粮草和药物,可解城内的燃眉之急。同时,我们还带来了两百名明教精锐弟子,可协助城内的守军防守。”
扬州知府大喜过望,道:“多谢诸位义士!有了你们的相助,扬州城定能守住!”
众人当即行动起来,将带来的粮草和药物分发给城内的百姓和伤员。明教弟子则协助城内的守军加固城防,修补城墙缺口。令狐冲与史火龙、杨逍等人来到府衙议事,商议抵御蒙古军进攻的计策。
史火龙道:“阿术勇猛善战,而且蒙古军的兵力是我们的数倍,硬拼肯定不行。我建议分四路防守:一路由我率领丐帮弟子防守东门;二路由令狐大侠率领江湖义士防守西门;三路由杨左使率领明教弟子防守南门;四路由知府大人率领城内的守军防守北门。任盈盈姑娘与仪琳姑娘则在城内弹奏琴音,鼓舞士气。同时,我们还可以派一支精锐部队,悄悄出城,偷袭蒙古军的粮草大营,烧毁他们的粮草,这样一来,蒙古军便会不战自乱。”
众人皆无异议。令狐冲道:“偷袭粮草大营之事,便交给我和田兄吧。我们今夜便出发,务必烧毁蒙古军的粮草。”
田伯光拍了拍胸脯:“冲哥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蒙古鞑子吃不上饭!”
当晚,月黑风高。令狐冲与田伯光率领五十名精锐江湖弟子,悄悄从西门出发,向蒙古军的粮草大营摸去。蒙古军的粮草大营设在离扬州城十里外的一处山谷中,周围布满了巡逻兵,防守十分严密。
令狐冲对田伯光道:“田兄,你率领二十名弟子从左侧佯攻,吸引巡逻兵的注意力,我率领三十名弟子趁机潜入粮草大营,烧毁粮草。”
田伯光点头:“冲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当下两人兵分两路,田伯光率领二十名弟子从左侧发起攻击,呐喊声震天动地。蒙古兵果然中计,纷纷向左侧涌去。令狐冲趁机率领三十名弟子,悄无声息地潜入粮草大营。
粮草大营内堆满了粮草,几名蒙古兵正坐在粮草堆旁喝酒聊天。令狐冲示意弟子们隐蔽,自己则悄悄绕到那几名蒙古兵身后,一剑将他们斩杀。弟子们见状,连忙上前,将火油浇在粮草堆上,点燃了火把。
“点火!”令狐冲一声令下,弟子们纷纷将火把扔向粮草堆。瞬间,熊熊大火燃起,火光冲天。蒙古兵见状,顿时大乱,纷纷向粮草大营跑来。
令狐冲见状,对弟子们道:“快走!”说罢,率领弟子们向谷外冲去。田伯光早已率领弟子们在谷外接应,众人汇合后,便向扬州城逃去。
蒙古兵在后面紧追不舍,箭如雨下。令狐冲与田伯光率领弟子们奋力抵抗,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蒙古兵的追击,返回扬州城。
回到城内,众人见粮草大营被烧毁,顿时欢呼起来。令狐冲对史火龙道:“史帮主,蒙古军的粮草已被烧毁,他们必定会军心大乱。我们明日便可发起反击,将蒙古军赶出扬州!”
史火龙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们便兵分四路,向蒙古军发起反击!”
次日一早,扬州城的城门大开,令狐冲、史火龙、杨逍等人率领大军,兵分四路,向蒙古军的阵营发起反击。蒙古军因粮草被烧毁,早已军心大乱,难以抵挡众人的进攻。阿术见状,大怒之下,率领蒙古军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不敌,被迫下令撤退。
众人见状,齐声欢呼,率领大军追击。直到将蒙古军赶出数百里,才停止追击,返回扬州城。
回到扬州城,众人受到了扬州百姓的热烈欢迎。扬州知府亲自率领官员出城迎接,为众人设宴庆功。席间,史火龙道:“令狐大侠,此次多亏你烧毁了蒙古军的粮草,否则我们也难以击退蒙古军。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支援?”
令狐冲道:“丐帮弟子传来消息,蒙古军正在攻打临安。临安是南宋的都城,若临安失守,南宋危矣。我们即刻启程前往临安,与朝廷大军汇合,共抗蒙古鞑子。”
众人皆无异议。次日一早,众人便收拾行装,向临安进发。夕阳下,扬州城的城门缓缓关闭,令狐冲与任盈盈并辔而行,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江湖义军。他们知道,前路依旧漫长,但只要丹心不改,侠骨不灭,终能迎来光明的未来。而扬州城头的烽火,也将永远照亮抗蒙的征程,铸就不朽的城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