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发出一声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
团藏充耳不闻,挥手间,一个封印查克拉的专用卷轴出现在和马的身前。
不用他多说,日斩的金刚棒在和马的身体内搅动,挑着一缕猩红,指引着来到卷轴旁。
“砰!”
团藏猛地合起卷轴,九尾的查克拉像是开闸的洪水般,奔涌着涌入。
失去查克拉的和马,身体被抽空般的迅速干瘪下去,像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
他的眼睛还圆睁着,瞳孔死死盯着燃烧的书房,直到最后一丝气息从嘴角溢出,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彻底没了动静。
大名府的战斗,在根部这些专业选手的操弄下,极快的结束了战斗。
没有拖沓的抵抗,没有侥幸的突围,只剩下满地狼藉的尸体与烧得噼啪作响的建筑。
根部忍者将反抗的不风、不缘抓了过来,两人被绑在石柱上,嘴角挂着血,却依旧挺着脊背。
日斩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大名府,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恼火:“大名被你们藏在哪里了?”
不风冷笑一声,不屑写满了整张脸。在意识的深处见识过祖之国天子的伟岸,并真正的理解了贵族的真正力量后,她只感觉猿飞日斩此时的故作凶狠,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她瞥了眼和马的尸体,又望向不远处燃烧的书房。
木梁正在火里噼啪作响,火星溅得很高,像在为谁送葬。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闭紧了嘴,沉默得像一块顽石。
日斩不再理会昏厥过去的不风,又接连问了几个被抓住的护卫,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那些护卫的目光,没有看向他,也没有看向团藏,而是齐刷刷地投向那间燃烧的书房,眼神里有悲痛,有决绝,还有一种日斩看不懂的……
坦然。
一股寒意突然从日斩的后颈窜上来,顺着脊椎往头顶爬。
他猛地转身,大步朝着燃烧的书房走去。
火焰烤得空气发烫,浓烟呛得他咳嗽,可他却走得越来越快。
他不敢想,那间书房里,到底藏着什么结局。
团藏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淡了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猴子?”
日斩没有回答。
他走到书房门口,望着里面熊熊燃烧的火焰,木桌已经被烧得只剩残骸,书架塌在地上,而在火墙中央,一道模糊的人影正静静趴在案上,一动不动。
“大名……”
日斩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他好像明白了那些护卫的目光。
大名并没有隐藏起来,而是……
大名始终没有离开这里。
“不对!团藏,这是一个阴谋!有人在利用我们!”
从在大名面前展露自己的统战价值以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到急于求成想要帮助大名“平叛”好和大名交易,最后衍生出挟大名以令忍村的豪气。
这一路上的经历,让猿飞日斩的思维转了又转,在真正接近真相的时候,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忽视的那些细节。
仿佛有什么答案埋藏在心里,呼之欲出。
只是,还来不及想象对策,一阵巨大的声响自大名府外围的城墙处传来。
似是山崩地裂水倒流。
日斩与团藏同时转头,只见几道巨大的石像从空中坠落,精准的落在大名府的四角。
随后,一道查克拉薄膜瞬间展开,像罩子般将整个大名府裹住,正是火之寺的招牌,“封印铁壁”!
“火之寺……”
团藏认出来这道结界,而火之寺的入场,就说明外部的根部……
不,就算是其他村子的影亲自来访,也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斩断根的涟漪。
来者,应当是使用了某种方法,突破了自贫民窟到大名府的封锁。
团藏做好架势,随时准备在大名府再开一次杀戒,以掩盖大名死亡的消息。
石像掀起的烟尘中,一道穿着僧袍的身影快步走来,正是外出数日的地陆。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干练风衣样式衣袍的男人,胸口处绣着朱红的“源”字纹章,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尊贵气息。
正是大名还没有成“熟”之前,心心念念的源稚生。
两人身后,还跟着数十名火之寺僧人,个个手持忍具,查克拉凝而不发,显然是带着整个火之寺的力量赶来。
“早知道,就不该集结火之寺的力量,而是直接……”
地陆看着眼前燃烧的府邸,目光扫过地上和马那具死不瞑目的干瘪尸体时,心头猛地发紧。
源稚生也停下脚步,他看着满地狼藉,又看向被根部拱卫着的日斩与团藏,眼底掠过一丝金光,沉声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地陆也看着猿飞日斩,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叛村之影!你把大名怎么了?!”
就在这时,被绑在石柱上的不风感受到无边的威压,从昏迷中惊醒,声音穿透浓烟:“他们杀了大名!大名就在那间书房里!被他们活活烧死了!”
根部忍者脸色骤变,不等日斩下令,便有两人掏出苦无,朝着不风的喉咙刺去。
可苦无刚举到半空,源稚生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碾压性的威压:“言灵・王权。”
四个字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重力突然笼罩整个大名府!
十倍的沉重压力像潮水般涌来,地砖瞬间崩出蛛网般的裂纹,普通根部忍者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连那些精英根部也跪蹲在地,双手撑着地面,脸色惨白如纸,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日斩与团藏紧绷的呼吸声。
显然,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重力攻击,对他们来说也不好受。
查克拉疯狂运转,额头冒出冷汗,他们差一点就被这王权的力量,初见杀。
“现在……”
王权的力量消退,源稚生缓缓踱步向前走去,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敢去惹怒这个眼睛里藏着雄狮的男人。
风衣的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手中的长刀被单手挑开,绽放出冷冽寒芒。
他看着猿飞日斩,看着冷汗涔涔的志村团藏,看着被波及的不风和不缘,终于是张开了口:“有谁能告诉我,火之国圆家大名的死,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