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日军先头部队的坦克还没完全进入雷区,三辆97式坦克的履带就先后碾中了反步兵跳雷。地雷从地面弹起一米高,金属外壳炸开的瞬间,钢珠如暴雨般横扫四周,跟在坦克后的日军步兵成片倒下,惨叫声顺着风飘进战壕。
“高射炮开火!打坦克履带!”陈峰对着步话机大喊。
东侧制高点的88毫米高射炮立刻轰鸣,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飞向日军坦克。第一发炮弹就精准命中最前面坦克的履带,履带断裂的钢铁碎片飞溅,坦克车身瞬间歪在公路上,成了后面部队的阻碍。炮手没停手,接连调整角度,第二发、第三发炮弹接连射出,又有两辆坦克瘫痪在雷区边缘。
日军联队指挥官见状,在后方卡车里怒吼,命令重炮部队开火。十几门山炮同时发射,炮弹落在黑风岭阵地周围,战壕顶部的沙袋被掀飞,预制板掩体也被震得嗡嗡作响。有战士被碎石砸中胳膊,却只是咬着牙裹上绷带,继续举枪瞄准。
“南侧注意!日军想绕开雷区!”步话机里传来工兵伪军的喊声。陈峰立刻抓起望远镜,果然看到十几名日军步兵猫着腰,试图从南侧山坡的铁丝网缝隙钻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辆坦克,正用炮管试图推开铁丝网。
“扔手雷!把他们逼回去!”陈峰喊道。南侧战壕的战士们立刻拉燃手雷引线,朝着日军扔过去。手雷在铁丝网周围炸开,泥土和碎石扬起,日军步兵被迫退回去,坦克的炮管也被碎石卡住,暂时没法移动。
就在这时,日军重炮突然转向东侧高射炮阵地,几发炮弹接连落在阵地旁,沙袋堆被炸开一个缺口,炮手的胳膊被弹片划伤,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袖。“炮位没事!还能打!”炮手对着步话机嘶吼,忍着痛重新装填炮弹,又一发炮弹射出,击穿了日军一辆用来运送弹药的卡车。卡车瞬间爆炸,火光冲天,把公路照得通红。
陈峰盯着日军后方的重炮阵地,心里清楚,不打掉那些山炮,阵地迟早会被轰平。他看向系统面板,1500积分还在,咬了咬牙,兑换了3具“火箭筒(含10发炮弹)”——这是目前能快速摧毁重炮的最优选择。
白光闪过,三具火箭筒出现在北侧战壕旁。陈峰叫来三名枪法准的战士,指着日军重炮阵地的方向:“你们从西侧树林绕过去,用火箭筒打山炮!注意隐蔽,别被日军发现!”
战士们扛起火箭筒,猫着腰钻进树林。没过五分钟,步话机里就传来他们的声音:“已经到位!准备开火!”
紧接着,三发火箭弹从树林里射出,拖着橘红色的尾焰飞向日军重炮阵地。第一发火箭弹就命中一门山炮的炮管,炮管被炸得扭曲变形;第二发落在弹药箱旁,引发连环爆炸;第三发虽没直接命中,却把剩下的日军炮手吓得四散逃跑。
“好!打得好!”陈峰忍不住握拳,刚想松口气,步话机里突然传来林玥急促的声音:“陈同志!山下村方向有日军!大概一个小队,像是要去村里抓村民!”
陈峰心里一紧——日军是想抓村民当人质,逼他们放弃阵地!他立刻对着步话机安排:“林玥,你带五名战士去山下村支援,务必保护好村民!这里有我们守着!”
“放心!我很快回来!”林玥的声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峰看向山下村的方向,心里虽担忧,却也知道不能分神——眼前的日军还在疯狂进攻,公路上的坦克又开始移动,试图用车身撞开瘫痪的同伴,继续推进。
“所有人注意!节省弹药!等日军靠近了再打!”陈峰对着步话机喊道。战壕里的战士和伪军们立刻调整节奏,只在日军步兵靠近射程时才开枪。当过工兵的伪军突然想到什么,对着陈峰喊:“陈同志!咱们可以把剩下的跳雷埋在公路上,让他们的坦克没法前进!”
陈峰眼睛一亮,立刻让工兵伪军带着两人,趁着日军炮火间隙,扛着剩下的跳雷冲向公路。三人趴在地上,快速在瘫痪坦克之间埋好地雷,刚爬回战壕,就有一辆日军坦克试图绕过障碍,履带碾中跳雷,又是一声巨响,坦克彻底停在公路中央。
日军的进攻节奏被彻底打乱,重炮没了威胁,坦克又被雷区和瘫痪的同伴阻碍,步兵只能在公路上暴露着挨打。陈峰看着系统面板上不断跳动的击杀数,心里清楚,只要守住这波进攻,胜利就不远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野菊花,花瓣虽已有些碎了,却依旧带着淡淡的香气——这是乡亲们的期待,也是他们必须守住阵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