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在愤怒下展现出来的实力,让姜南略感惊讶,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开时,霍尊只是明劲初期,短短四年左右的时间,他竟然在怒意下,已有暗劲之势,这意味着,霍尊现在已然达到明劲后期,距离突破暗劲,只差一个契机。
这一刻,姜南终于明白了霍尊的理想到底是什么。
不过,刚刚那一抹杀意,虽然稍纵即逝,但对于经历三年生死磨砺的姜南,他依旧清晰感知到了,并且,朱宝鑫双目背后的阴谋,也在姜南的心灵之眸下一览无余。
‘好一个正当防卫,好一个保镖护主,好一个因功上位’。
姜南内心暗暗惊叹,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有些人的坏,是与生俱来的,
就在霍尊内心的那团怒火,如野兽般即将脱困时,姜南突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跻身上前,朝着眼前的朱鑫宝道:
“朱大肠,既然你还念着咱们都是振华中学的同学,我就善意提醒你一下,别自作聪明,到时候给别人做了嫁衣,毕竟你们朱家是做那方面生意的,你爹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朱家的产业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听到姜南的话,朱鑫宝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他的第一反应是,姜南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最近在愁这个,第二反应是,自己老爹朱富成在外面的私生子,目前知道的人不过一手之数,他一个刚回来的废物怎么知道?
难道是霍家?毕竟霍家在五大家的地位被朱家代替,所以霍家应该会对朱家做一些调查。
但是整个朱家除了朱富成外,再没人知道私生子的事,就连他朱宝鑫自己,即便花了大价钱,也只是确认到了“私生子存在”这个五个字,他霍尊从哪儿知道?姜南又能从哪儿知道?
此时,朱鑫宝额头的汗珠,仿佛黄豆般滚落,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内心也如波涛汹涌一般不安,这一幕都清楚的落在了姜南的眼中,姜南知道,自己的试探成功了。
姜南的心灵之眸,透过朱宝鑫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是影像机一般,清晰的捕捉到朱宝鑫的内心世界,甚至连朱宝鑫臆想自己未来被替代后的苦难生活画面,都呈现在了姜南的脑海中。
就在这时,姜南无意间察觉到朱宝鑫的眼眸中,再次展露出一抹杀意,这抹杀意就像是一晃惊雷,一股恐怖的气息犹如实质,如冰锥一般刺向姜南,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他竟然不自觉的从朱宝鑫的身上感受到一丝非常人的特殊气息,这倒是让姜南不由得警惕了几分。
但是,朱宝鑫依旧强装镇定,毕竟此时他身旁的美女正一脸崇拜的俯瞰着他,只听朱宝鑫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本少爷今天不跟你们这一个废物和一个穷鬼计较,老子今天带美女爬山,一会儿还要办大事呢。”
说罢,满眼猥亵的盯着身旁美女的细腰,那如饿狼一般的眼睛,似乎要将身边的女子生吞活剥一般,只见他轻掐了一下女子的臀,一脸享受的对着女子道:
“算了,这山本少爷也没心情爬了,咱们还是回去双修吧!”
那女子吃痛,但还是一脸妩媚造作的嗔叫了一声道:“讨厌!”
说罢,便挽着朱宝鑫那如蹄膀一般粗壮的胳膊,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呸!”
霍尊看着朱宝鑫和那妖艳女子忸怩的背影,朝着姜南道:“南哥,你看他俩,像不像肥蝎子和黑尾巴蛇精?哈哈!”
“怎么?你有葫芦?能收了他们?葫芦娃看多了吧?”姜南嗤笑了一声道:
“不过我可以送你一份大礼,关于朱家的!”
“哦?”霍尊当即来了兴趣,搓着手道:
“南哥,你这才回来一年,就有内幕消息了?看来你这一年没闲着啊!”
霍家自从被朱家从苏城五大家族排名中挤出之后,朱宝鑫在霍尊面前耀武扬威了很久,尤其他们还是振华中学的同学,朱宝鑫本来就是垫底的混混,当年也没少被霍尊欺负,如今,自然是新仇旧恨一起和霍尊算,霍尊也憋屈了很久。
姜南稍稍整理了一下刚刚心灵之眸获取的信息道:
“朱大肠最近在查他爹朱富成,目前可以确定,朱富成确实有一个私生子,而且各方面也比朱大肠优秀,朱大肠已经感觉到了危机,不过,这个私生子朱富成藏得很深,应该是作为他的底牌,所以朱大肠还没找到。”
听到这儿,霍尊的眼神瞬间冒起精光,但是下一秒,他眼神中的那抹光亮瞬间消失,一脸无奈道:
“南哥,这算啥好消息,朱富成的私生子比朱大肠还优秀,那未来对付朱家,岂不是更难?”
“呵,二狗,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实心眼,别忘了,只要是人,就有私心,只要有私心,就有利益,只要有利益,就没有所谓的朋友和敌人的界限,无非就是利益分配罢了。”
姜南说到这儿,眼神中竟然不自觉的透露出一种可怖的阴森,只听他继续道:
“朱富成为什么藏着他的私生子,摆明了对朱大肠不满意,这是其一,其二,朱富成现在的生意上不得台面,虽然能快速聚拢财富,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这私生子就成了底牌,而这张底牌想出来,必须要有个契机,这个契机,就是朱大肠。”
“我去!”霍尊听到这儿,眼神中露出惊天般的诧异道:
“真的假的?朱福成要拿朱大肠给他私生子当垫脚石?真的假的?”
“别忘了,在利益面前,即便是父子,亦能成仇人,更何况,这涉及整个朱家未来的发展轨迹,牺牲一个毫无用处的朱大肠,又算得了什么?”姜南一脸冷漠的说道。
“也是,就像我……”说到这儿,霍尊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大哥,但那种失落相比于脚踩朱大肠、痛打落水猪的快感,根本不值一提,他立即疑惑道:
“那南哥,咱们坐山观虎斗?不,是坐山观猪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