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宗已经把话说透,可李弘冀却没有急于表态,而是问道:“这事娥皇知道吗?”
见李弘冀终于松口,周宗也长出一口气,连忙道:“殿下放心,小女是个识大体的,这事不必殿下操心,由我去说。
殿下此次赴楚,不是要一年半载吗?
届时,趁着殿下不在府里,我让幺娘过去,也不会有人说嘴,待到殿下回来,也就顺其自然了。”
原本,周宗确实没想过这么快,可今日得到李弘冀举荐了朱元的消息,又听了他一通分析,觉得朱元和查家的关系,大有可为,机不可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弘冀再推三阻四,倒显得矫情了。
虽然他并没有过河拆桥的打算,但这种事,越解释越是说不清楚,倒不如顺着周宗的意思,安他的心。
另外,通过周宗的这一通操作,李弘冀也看出了他对女儿的关切之情,让他办事,也会更加放心。
“那……就按岳丈的意思……”
正说着,忽听外头传来幺娘的声音:“屋子都收拾好了,幺娘特来只会一声。”
李弘冀不禁感叹,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却听周宗已经开口道:“进来吧!”
他不禁一愣,暗道,这是要当面锣对面鼔,把话说清楚?
屋外的幺娘,也同样一愣。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对于周宗的安排,她嘴上满腹牢骚,内心却甘之如饴。
自打姐姐难产死了,她便一直赖在周府,为的就是能够看着周嘉敏长大成人。
奈何周宗却十分排斥,她与侄女儿亲近。
虽说眼下还未抹得开面子,将她赶出周府,可她心里十分清楚,也赖不了太久。
原想着,拖一日是一日,没想到柳暗花明,竟然被周宗委以重任。
虽说不能留在周府,可毕竟,不是被扫地出门,且周娥皇嫁入王府,有这层关系,以后却可以时时关注周嘉敏这个侄女儿。
另外,周宗毕竟年迈,以后周府没了主心骨,可不就全指望李弘冀这个姑爷?
她不敢有什么奢求,只要能够侍奉李弘冀左右,多为侄女儿挣下些情分,便心满意足了。
所以,明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便靠近,却还是借口传讯,远远的喊了一声。
却没想到,周宗居然唤她入内,一时间,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快步来到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方缓缓推开门。
看向正襟危坐的李弘冀,没能看出端倪。
却听周宗问道:“是娥皇让你来传话的吗?”
“是我……”
她刚说了两个字,便看见周宗冲自己微微颔首,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猛然提速,声音有些发颤道:“是我寻思着那边收拾好了,恐怕殿下不得而知,这才过来只会一声,没……没打扰你们谈正事吧?”
“不,你来的正好。”周宗说着忽的站起身,并按住准备起身的李弘冀道,“正好我喝多了水,让她陪殿下坐一会……”
“噯~”
幺娘闻言,连忙答应一声,脚步不停,径直来到李弘冀的身侧,一面双膝微曲,身子前倾,一面双手探向身后,顺着后腰一路捋至大腿。
待将蓬松的糯裙紧紧贴合在身上,欲盖弥彰的展现出曼妙的曲线,方缓缓跪坐下去,并冲着门口的周宗道:“幺娘会陪好殿下的。”
李弘冀并未矫情,任由她在身边坐下,因为话已经说开了,再说什么孤男寡女之类的话,就显得惺惺作态了。
只是,原以为周宗去去就回。
不成想,关门前周宗又补了一句:“贤婿不必急着回去,多坐一会,再让幺娘送你。”
说罢,便掩门而去。
这……
什么叫多做一会?不必急着回去?
虽然幺娘口口声声,自己擅自前来传讯,可结合周宗此前的话,以及后续的这一套操作,李弘冀不禁怀疑,这是他安排好的。
李弘冀并非什么道德君子,既然老丈人想求个安心,那便顺其自然。
周宗有一点没有说错,他自幼习武,身体素质非常人可比,与周娥皇成亲的这一个多月,他一直收着。
倒是眼前这位,正是熟而不透的年纪,蹬起来还不心疼。
似乎是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逐渐炽热,趁着李弘冀出神之际,幺娘却探出双臂,绕过他的脖颈,水蛇一般灵活的纤腰,凹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将熟而不透的身子,紧紧贴上了他的后背。
此前李弘冀还曾经腹诽,幺娘这张脸,对于闷骚的老男人,诱惑十足。
闷不闷骚暂且不论,但他两世加起来称一声老男人亦不为过,再配上这具年轻的身体……
偏偏幺娘极会来事,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凑到耳边,吹着气,酥声酥气道:“只要殿下不嫌弃,想对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声音虽然绵软,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搅得屋内的温度又被拔高了几分。
李弘冀也不禁口干舌燥,但他还是抿了抿嘴唇,强行忍耐住了吞咽的冲动。
只是,喉结却不自觉的上下涌动。
幺娘看在眼里,身子一转、一扭,便绕到了李弘冀的身前,滑落在了他盘坐的腿上。
与刚才抵在李弘冀的后背不同,这次她将柔软的后背紧紧贴在李弘冀的怀里。
似乎是觉得坐的不舒服,一面将环在脖颈处的双臂死死的勾住,扭动腰臀,将身体缓缓往下挤,一面抬起头,媚眼如丝,喘着气道:“弱兰知道,殿下也是想要奴家的,又何必忍得这般辛苦?”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李弘冀哪里由得她这般撒野?
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臂,牢牢把住幺娘那水蛇一般扭动着,不安分的纤腰。
刹那间,那灵活的水蛇腰,仿佛被掐住了七寸,再也动弹不得。
而幺娘却不惊反喜,勾住李弘冀脖颈的双臂轻轻滑落到他的胸口,微微停顿,随即用力一推,身体回正的同时,人也顺势跪趴在了面前的茶几之上。
翘着臀,回过头,朱唇一张一翕,眨巴着一对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的看向身后的李弘冀。
李弘冀暗叹一声,这样熟而不透的妇人,果然不是周娥皇那样的懵懂少女可比。
只是,通过自己一个不经意,看似制止她乱动的行为,竟然就能察觉到自己的偏好。
眼见着架子已经搭好,他不再墨迹,把着幺娘的纤腰并不撒手,双腿却微微用力,转坐为跪,并将身下的蒲团踢给了对方。
待调整好高度,方撩开了裙摆,欺身而上。
……
“嗯!~”
屋外的周宗听到这声闷哼,脸上方露出满意之色,踱着步子,缓缓出了院子。
做为见惯了风月的过来人,他十分清楚,男女之事,只要迈过了这道门槛,剩下的,就唯有纵享丝滑了。
虽然,他原本并没想过这么快安排,可做为过来人,他深知这种事拖的越久,越容易拉不下脸。
今日听闻李弘冀安排周娥皇安抚下属亲眷,他立即明白了李弘冀的用意。
只是,这非但没有打消他的念头,反而愈发强烈起来。
毕竟,如果周娥皇能够把这些关系都拾起来,即便自己不在了,李弘冀也绝对不会动摇她的地位。
偏偏林仁肇如今名声不显,那些亲卫分量还不够。
而从对话中,他明显的感知到,李弘冀对于举荐的三人,似乎颇为赞赏。
于是,便趁机将以幺娘原本夫家,与查文徽同乡做筹码。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幺娘又送上门,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热打铁。
至于女儿是什么感受,能不能接受?
他一点都不担心。
有些观念根深蒂固,且不说,他自己都妻妾成群,更遑论李弘冀还有帝王之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