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阵微风,紧接着便是狂风阵阵。
随即便是平安无事。
那些孩子的家长还在一边烧纸一边哭着。
等我和张尧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各自家里的孩子,那亡魂的影子已经在他们的身旁了。
孩子们天真无邪,即便是已经成为了亡魂,可还依旧分不清生死的距离。
我一见这般。
必须赶紧阻止他们,和家长们的过分接近,否则,他们的家长和他们待的时间太长,回去之后都会怪病缠身的。
就像是叶晓琳先前被叶家祖宗光顾一样。
于此。
我又不会和小孩子打交道,张尧也没有这个手段。
对这些小鬼头,有不能动狠手。
我无奈的只能从玉佩里,放出了墩墩,这小鬼儿一出来,便和那些孩子的魂魄打成一片。
胖墩墩很快就成了孩子王,在我的指引之下,和那些小孩儿做起了游戏。
我赶紧叫家长们先各自回家去。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这个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赵虎开着大奔,后面跟了十几辆面包车,这小子在我的督促恐吓之下,办事果然效率高。
省城里请来的得道高僧,一来就是十几位。
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有真本事的佛家人,对此我非常的满意。
而鼓乐班子的人也全都到了,各个都是吹丧的能手。
接下来,就可以让大师们,为小孩子们的亡魂超度了。
明天一早就可以正式举办葬礼。
而那些小孩儿的棺材,也已经准备好了,棺材铺那边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运过来。
总之。
一切都在雷厉风行之中,被操办了起来。
此刻。
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距离村子十里外的一处密林里。
钱小凡手里拿着一只鸡,嘴角露出隐隐的邪笑。
月光皎洁,忽然被一抹黑云遮挡。
钱小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稀疏的胡茬,不修边幅的样子,这几日,他好像活成了一个野人。
终于从村子里逃脱的他,现在正带着另一个家伙。
在钱小凡身前,一只黄皮子,被捆绑的严严实实,正龇牙咧嘴的看着钱小凡,面露凶光。
“臭小子,放开你黄大仙爷爷,要不然,我吃了你!”
“吃了我?呵呵……你觉得你能办得到吗?”
钱小凡将手里的鸡,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然后串起来,在一根棍子之上,这个时候开始生火。
他手里的鸡不是给黄皮子准备的,而是来犒劳自己这几天过的苦日子的。
黄皮子一见这般,都忍不住咽口水了。
钱小凡紧接着道:“你个妖孽,修行无道,在那村子里犯下了滔天大罪,你可知晓?”
黄皮子大仙一听这话,气道:“卧槽!你特么还有脸说我?我看你亦正亦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不是好人?至少我不会无耻到去对孩童下手!”
一听这话,黄皮子大仙不屑道:“非我族类,何分老幼?吾为变强,皆可为之!”
“咣!”
钱小凡怒了,照着黄皮子大仙就是一脚。
黄皮子大仙立马惨叫。
“哎呦!”
钱小凡随口道:“你个黄皮子,我看你之乎者也的,怕也是不下百年修为了吗?”
“哼!老朽一百五十年修为,若不是蜕变之时遭了别人侵扰,使得我走火入魔,魂魄分身,我现在必然法力无边,随时都可以幻化人形!”
黄皮子大仙还挺骄傲的。
钱小凡笑道:“呵呵……好一个一百五十年的修为,很厉害的样子吗,可你这家伙怎么会跟吴夏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合作,你难道不觉得,你和他一起为所欲为,迟早要遭报应吗?”
黄皮子大仙不知道还能狡辩什么了,因为,钱小凡身上流淌的气场,已经开始让他害怕。
那是一种无形之间开始延伸出来的震慑力。
这种震慑力,让黄皮子大仙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和吴夏那种震慑力还是不同的,吴夏的属于纯粹的阴邪,而钱小凡的便是阴邪里透着那种正气的诡异。
感受到了这种震慑力之后,黄皮子大仙妥协了。
它直接问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反正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你说吧,你想让老子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我需要你干什么吗?”
“或许需要,但现在我还没有想好,总之,不要想着和吴夏狼狈为奸了,现在,我只给你一个选择,在我身边老老实实的待着。”
“我的鸡分你一半,你要是不同意,等下我放开你,你但凡敢跑,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灭顶之灾!”
说着,钱小凡释放了黄皮子大仙。
其实。
正如黄皮子大仙感知到的一样,钱小凡就是亦正亦邪的,身为九龙一系,钱小凡始终放不下身段。
可是,在这种板着的时候,还妄想着去做那个终极大事情,他这个人就显得有些矛盾了。
村子里那些小孩儿的惨死,和后来的连连怪事,已经让太多无辜的人殒命了。
钱小凡自认为做不到像是吴夏那么的无耻,虽然他也想对付陈天,对付张尧。
但,钱小凡觉得,对付人往往并不一定非得要牺牲无辜的人。
他不是圣母,却在此刻善良了起来。
暂时困住了黄皮子大仙,钱小凡觉得,日后必有他用,而吴夏这个时候,应该是急疯了吧?
果不其然。
夜深人静之时候。
吴夏到了那个南山的地下深坑。
在见不到黄皮子大仙之后,今晚想要搞事情的计划,一下子全都打乱了。
吴夏非常的生气,他打算去村子里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已经达成契约的黄皮子大仙,这会儿难道是私自贸然行动了吗?
等到吴夏被赵虎他们家的灯光吸引之后。
一来到这附近,吴夏就觉得头疼欲裂。
那些得道高僧的经文超度,实在让他无法忍受。
“啊!”
一声惨叫之下,吴夏落荒而逃。
张尧第一个发现了这一点,我紧随其后。
我们两个同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些得道高僧依然在忘我的超度着。
高僧果然是高僧,不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