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好像卢梭名画《枫丹白露森林的夕阳》,画面像一个舞台,我们的车辆穿出树林下的通道,就像帷幕向后拉开,呈现在眼前的是前面一幕夕阳壮丽、金碧辉煌的景色。
一派恬静闲适的田园景色,只是我们中间的道路没有牧童。”
嘉妮瞬间眼睛闪亮,她自小就是学习画画的,当然知道卢梭、莫奈、毕加索、达芬奇等名家,余浩所说的那副画她当然知道。
此时不得不对一个大陆的赛车手刮目相看:“你是赛车手吗?怎么这个你都知道?”
“小的时候就喜欢画画,家里也算支持,后来迷上赛车运动,也就早早放弃绘画的爱好。”余浩有点不好意思。
“这里确实就像你所说的那副画,又远离人群了,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停车休息一会儿,顺便仔细看一看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嘉妮建议到。
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停车,下车以后,二人心情放松了许多。
“我就是不明白,你要大夏文物名单有什么用的。”嘉妮一边走,一边看着夕阳西下的天空。
“开始是为了帮一位在治安所的朋友,后来就变了,因为你太漂亮,美女当前,找机会认识总是好事吧。”余浩调侃道。
“去,少来了。”嘉妮有一点羞涩,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被人称赞美女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那我能看到名单吗?”余浩轻轻问。
嘉妮点点头,目光变得非常朦胧。
二人很快来到山脚下,虽然不是什么巍峨高山,但是海拔也800多米,也不是能轻而易举就可以上去的。
黄昏时分,天光将暮而未暮,正是应了欧阳修的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在一段长长的台阶路上,余浩主动拉起嘉妮的手。嘉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很温顺的将自己纤细的小手,安静地放在余浩温暖的手心里,她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暖流。
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约会,一起在将暮而未暮的黄昏爬山,可是平身第一次才有的浪漫事情。
这个只是按照正常思维的推论,一用到实际的地方,可能有些出入,世间偌大,民族繁多,习俗万千,很多东西不能按照正统的教科书来推断。
埋葬习俗这一行牵涉众多,民族习俗地域朝代身份信仰,如果想理清楚,明显是不可能的。
从来也没有打开棺椁的徐心雨当然有点害怕,感觉就是和盗墓差不多,站在冰寒的石棺前,她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为棺椁内的千年英灵超度,也希望自己平安无事。
石棺的表面透明度逐渐增加,那条没藏黑云的项链若隐若现。
徐心雨看到张尧他们都已经回到山洞里,也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她伸手从脖子上取下没藏氏佩,轻轻放在石棺棺盖那个隐约的蝙蝠图案上。
徐心雨手里的玉佩和棺椁接触以后,有一层微微暗淡的光线在玉佩和棺盖之间移动,像水波纹一样慢慢扩散,棺盖的透明度也越来越大。
我准备去推动石棺棺盖,刚想伸手,就发现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刚才那“丝丝”声逐渐消失了,本来就前高后低有一点倾斜的石棺,此时棺盖竟然慢慢移动,没有一点摩擦的声音。
虽然石棺内是一具冰寒的尸体,或许都有千年之久,可是却一点都看不出那么久远,一看就是典型的古典美女入睡的画面。
头上是简易皇冠,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如果要是活人,那肯定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我有点迟疑,已经看见那条陪葬的骨雕项链,只是不忍下手。
看到我有点犹豫,徐心雨赶紧说:“天天,是不是见美女就发呆哦,我们祝福没藏黑云在天之灵能安息,我们也不想打扰她的清静。
可是我们也是为了能让包括她在内的大夏人创造的文化能传播华夏,名扬四海吧。”
我其实是在观察,在等待,在判断危险出现的可能性。在黑暗中被腐尸虫追击差一点挂掉,现在因为徐心雨在身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是一个人,那就简单了,绝对不能让徐心雨有任何危险。于是就说“心雨,现在就拿起玉佩赶快回去,我来拿项链。”
“我拿掉玉佩了就走,不知道会有什么状况,你要注意安全。”说完,徐心雨伸手将玉佩拿回。
我已经看的很清楚,早已将周围的环境判断好了,就是没有光线,我也绝对可以感觉到周围空间的状况。
徐心雨拿掉玉佩后,石棺内若有若无地发出一阵“丝丝”之声。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看见石棺内有雾气升起,就赶快伸手取出骨雕项链,顺手装在衣兜里。
“心雨快走!”我明显感觉到情况有异。
徐心雨紧握玉佩,准备向张尧他们所在的洞口跑去,就在此时,那右边的洞口有黑烟涌出,很快就将三个洞口包围,一看就诡异非常,空气中传来一阵刺鼻的气味,明显是毒气。
脚底下似乎也传来了震动感,有一种石头摩擦的声音非常明显。
那边传来了张尧的呼喊声:“不要过来!危险。”
见此情景,我一个箭步跨到徐心雨跟前,一把拉住对方就向黑色毒气反方向那边跑去。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被毒气包围,那必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另外那边是当初我和林水清死里逃出走过的通道,虽然里面危机四伏,至少能暂时躲避危险。
黑色的雾气还在扩散,在手电光下,显得异常诡异,好像黑色雾气里面有潜伏的鬼怪一样。好在毒气扩散的速度越来越慢,也给我、徐心雨逃离提供了一定的时间。
还没有离开墓室,就差两步就可以跨上台阶进入洞口,就在此时,脚下一空,我和徐心雨就莫名其妙地掉下机关。
在我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还是用手电筒的边缘在翻转的机关石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