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覆灭,三国结盟。血仇如焰,直指日月帝皇徐天然。
幽暗密室中,三国代表杀机凛然。
天魂老皇帝维世衡白发苍苍,目眦欲裂:“日月铁蹄踏碎我山河,天斗城三十万冤魂泣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维娜公主伫立其侧,泪中含锋:“徐天然…必须为其暴行付出代价!”
斗灵元帅林沐风、星罗谋士肃然应和。三方歃血为盟,誓诛徐天然,定下周密刺王之计。老皇帝执意以天魂残部为主力,欲亲手雪恨。
密室门开,本体宗主毒不死黑袍曳地,肃杀之气弥漫。他本欲归隐,然爱徒龙傲天惨死于日月之手,剜心之痛,逼其重出江湖!
“此去,不为国,亦为私仇!为我那胜似亲孙的徒儿…讨个公道!”毒不死声寒如冰,恨意滔天。他的加入,为这场刺杀注入一剂剧毒。
与此同时,日月帝国天斗占领区边境,暴乱骤起!百姓高呼“为三十万冤魂讨公道”,冲击官府!背后,可见三国密探煽风点火之影。
消息传至明都皇宫,徐天然震怒,急令镇压安抚。然,他未知,这骚乱仅是障眼法,真正的利刃,已悄然出鞘,直指其咽喉。
军营内,维娜公主轻唤毒不死“干爷爷”,执手泪目:“此行凶险,万望珍重…为傲天,也为天魂。”
毒不死抚其顶,冷硬面容闪过一丝温情:“维娜,此仇不共戴天。纵身死,亦要咬下日月一块肉来!”
决绝之言,为这场刺王行动,蒙上更悲壮的色彩。
三国联军暗中集结,毒不死为首的死士磨砺刀锋。一张无形巨网,正向明都、向徐天然缓缓收紧。
而深宫中的徐天然,尚在为王朝歌之事烦忧,对迫近的杀身之祸,浑然未觉。
复仇的齿轮已然启动,帝国命运,悬于一线。
“三国联盟!徐天然危矣!”
“毒不死为徒报仇太戳心了!师徒情深!”
“边境暴乱是调虎离山计吧?好手段!”
“维娜和毒不死的告别…有种诀别的感觉!”
“徐天然还在忙朝歌的事,完全没察觉!”
“这场刺杀阵容太豪华了,成功率很高啊!”
“感觉要出大事了!万年后的帝国要变天了!”
天幕外的徐天然看着天幕上,三国密谋的刀光剑影、毒不死决绝的眼神、以及边境躁动的烽火,正预示着那条通往他生命终点的血路。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复杂的弧度。没有惊恐,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宿命后的平静,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释然。
“终于…要轮到朕了么?”他轻声自语,目光投向帝国辽阔的疆域图。往昔峥嵘——与王朝歌并肩作战、大刀阔斧的改革、力排众议的清剿…如走马灯般掠过眼前。
他深知,自坐上这龙椅,便知终有这一日。独夫寡人,本就是孤悬于万仞之上的绝境。只是…未曾想,落幕的钟声,敲响得如此之快。
一抹极深的遗憾,掠过眼底。非为生死,而是为那未竟的霸业,为那未能与二弟王朝歌共同见证的、山河秀丽的太平愿景。
但,帝王的骄傲,让他迅速敛去所有情绪。他整了整衣冠,背脊挺得笔直,如一棵迎接最后风暴的孤松。
“来吧。”他对着虚空,亦是对着注定到来的命运,轻声说道。眼神中,竟泛起一丝近乎疯狂的、迎接挑战的火光。纵然是落幕,他徐天然,也要以帝王之姿,谢得惊天动地。
天幕上斗灵帝国铁骑夜袭日月边境哨所,烽火骤起。消息传至明都,徐天然为稳军心,毅然决定御驾亲征。他身披战袍,于阵前高呼:“朕与将士同在!日月荣耀,不容侵犯!”士气为之一振。然,此举正中毒不死下怀——皇帝离巢,正是刺杀良机。
烈日当空,祭天台庄严肃穆。徐天然华服冕旒,正欲祷告天地。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破护卫,直刺祭坛!毒不死现身!
“护驾!”元帅崔明生拔剑怒吼,挺身挡在徐天然身前。刀光剑影,两位强者瞬间激战。毒不死招式狠辣,崔明生为护君主,硬生生以身躯挡下致命一刀,血溅祭台!
“崔帅!”徐天然目眦欲裂。然,毒不死已如附骨之疽,再度扑来**。
徐天然虽奋力抵抗,然毒不死杀意已决!为破开最后防线,他竟疯狂引爆自身魂核!
“轰——!”毁天灭地的能量炸开,祭台崩裂。徐天然被爆炸核心吞噬,护体光芒瞬间破碎,如断线风筝般重重砸落,龙袍染血,气息骤弱。
毒不死亦遭反噬,浑身浴血,却仍强撑残躯,将短刀狠狠刺入徐天然咽喉!完成这最后一击,他力竭而亡,嘴角带笑。
徐天然咽喉喷血,视线模糊,看着毒不死的尸体,心中涌起无尽不甘与冰寒。
徐天然被紧急送回皇宫,已至弥留之际。剧痛撕扯着每一寸神经,意识在黑暗深渊边缘沉浮。他心系帝国动荡,忧惧幼子徐云瀚无法承担社稷之重。
恍惚间,王朝歌的身影浮现眼前。往昔并肩作战、肝胆相照的记忆,成为此刻唯一暖意。他用尽最后气力,对侍从嘶声道:“释…释放王朝歌…速来…见朕…”
这是罪己,是忏悔,更是为帝国寻最后支柱的托孤!命令下达,徐天然彻底陷入黑暗,生命如风中残烛。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崔帅为君挡刀,忠烈啊!”
“毒不死太狠了!自爆魂核同归于尽!”
“徐天然中刀这画面太惨烈了!”
“临死前想到的还是王朝歌,真是复杂!”
“这是要托孤给王朝歌了!帝国要变天了!”
“徐云瀚还是个孩子,怎么守得住江山?”
“快!快去请王朝歌元帅!”
海岛监狱,王朝歌静坐如钟。当徐天然垂危的消息如惊雷炸响,他身躯猛然一震,眼中沉睡的锋芒骤然苏醒!
没有丝毫犹豫,他起身打开衣柜,取出那套无衔军装。动作利落如昔,仿佛牢狱未曾磨灭其军人铁骨。更衣,转身,步伐沉稳踏出牢门,走向港口等候的军舰。海风猎猎,吹动他斑白鬓角,却吹不弯那如枪脊梁。
军舰靠岸,跳板未稳,王朝歌已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
港口上,十余辆魂导汽车引擎轰鸣,已等候多时。他径直走向首车,拉门,入内,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出发。”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车队如钢铁洪流,碾过公路,卷起冲天尘龙,直扑明都!车速飙升,窗外景物模糊成线。后座上,王朝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穿透尘埃,沉静如海,深处却翻涌着惊涛骇浪。徐天然垂死的面容、帝国飘摇的烽火、幼主无助的身影…在他脑中交织。
日落时分,血染苍穹。车队冲破暮色,驶入明都。这座熟悉的帝都,如今街巷冷清,战云压城。
皇宫巨门渐近,如巨兽之口。车队停稳,王朝歌推门下车,立于宫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天边如血残阳,将未燃的烟小心收起,整了整笔挺的衣领。
眼神中,最后一丝波澜归于绝对的冷静与坚定。他知道,门后是濒死的兄弟,是失控的朝局,是如山重任。但,他既归来,便别无选择,唯有前行。
王朝歌迈步,踏过宫门那道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门槛。身影迅速被宫墙的阴影吞没。
帝国最后的希望,已押注于此。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风暴,随着他的到来,正式拉开序幕。
弹幕被这史诗般的回归震撼。
“出来了!王朝歌终于出山了!”
“车队太有气势了!救火队长已上线!”
“日落时分入明都,画面感太强了!悲壮!”
“最后踏进宫门那一步,鸡皮疙瘩起来了!”
“帝国救星来了!徐天然有救了!”
王朝歌踏入皇宫,身影挺拔如松。军装笔挺,步伐沉稳,穿越跪拜大臣,目光直指殿内。
橘子迎上,强忍泪水简述惊变:徐天然为振士气亲征,遭毒不死刺杀,崔明生殉国,陛下重伤濒死。
殿内传来徐天然微弱而急切的呼唤:“是朝歌吗?让他进来!”
宫殿内,御医退散。徐天然面色惨白卧于榻上,见王朝歌,眼中燃起最后光亮。
他紧握王朝歌手,直言身后事:
坦言徐天真真心,望其善待。
自知王朝歌心有他属,但请念及天真痴情。
恳求扶其坐轮椅,最后同游御花园。
御花园小径,阳光透过枝叶。徐天然剧咳,鲜血染红衣襟,却阻止唤医。
“朝歌…替我看好日月…”声若游丝,字字千斤。
他交出最终底牌:“我留密诏于众臣处。若云瀚不堪大任…你可凭诏…取江山自用!匡扶社稷!”
王朝歌跪地立誓:“臣在,日月不坠!必护云瀚,至死方休!”
徐天然召集所有大臣于御花园。强撑最后一口气,声音响彻庭院:
“即日起,撤销王朝歌一切罪责!官复原职,重掌帅印!恢复其‘一字并肩王’、‘摄政王’位!加封太子三师!总揽朝纲,辅佐新君,直至云瀚亲政!”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徐天然目光扫过众臣,不容置疑:“此乃为国择贤,非徇私情!”
王朝歌单膝跪地,声震四方:“臣,誓死护卫帝国!”
众臣目睹此景,深知乾坤已定,齐跪高呼:“臣等遵旨!”
徐天然耗尽最后心力,交代完毕,气息渐微。他望着王朝歌,眼中是无限托付,最终缓缓闭目。
御花园内,夕阳如血,映照着跪满一地的臣工,与那位即将肩负帝国命运的新摄政王。
一个时代落幕,另一个更艰难的时代,正式开始。
“密诏都准备好了!徐天然为帝国算尽了最后一步!”
“‘取江山自用’!这是何等的信任与重托!”
“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恢复所有职位!权力平稳过渡!”
“王朝歌这一跪,接下了整个帝国的重量!”
“徐天然真是雄主到最后一刻!安排得明明白白!”
“从此王朝歌就是帝国的实际掌控者了!”
“云瀚还小,未来的路真的要靠王朝歌了……”
皇宫内,药味浓郁。徐天然卧于龙榻,面色青灰,气息奄奄。剧毒并非立毙,而是日夜蚕食其生机,令其在痛苦中缓慢走向终点。
太医垂首低语,宣判着帝王最后的刑期。橘子携幼子徐云瀚侍立一旁,泪痕未干。
王朝歌入宫,步履沉重。徐天然挥手屏退闲人,独留云瀚。
“朝歌…你以为云瀚如何?”徐天然声若游丝,目光却锐利如昔。
“太子仁德,心系百姓…然…”王朝歌斟酌词句。
“然过于孱弱!”徐天然骤然打断,喘息加剧,“朝歌,朕与你,早非君臣,乃是兄弟。今日之言,字字真心。”
他死死攥住王朝歌手腕,指甲几乎掐入肉中:“若你愿辅佐,便护他周全;若你不愿…或觉其不堪大任…你可…取而代之!”
此言一出,如惊雷炸响!直白、残酷,却饱含一个父亲、一个帝王最后的清醒与无奈。
王朝歌猛然跪地,额头触地铿然有声:“臣…宁可粉骨碎身,亦保忠贞!唯有死而后已,绝无二心!”
徐天然凝视他良久,浑浊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更深沉的悲哀。他强撑病体,对茫然无措的徐云瀚道:“云瀚…跪下…给你亚父…叩首。”
徐云瀚虽年幼懵懂,但见父亲神色,又素知王朝歌亲厚,依言跪下,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
“从今往后…侍朝歌…如君如父。”徐天然每一个字,都耗尽气力,却掷地有声。
徐云瀚抬头,望向王朝歌,稚嫩眼神中带着依赖与困惑。王朝歌承受着这记叩首,如同承受了整个帝国的重量,脊梁挺直,目光决绝。
龙榻上,徐天然耗尽最后心力,缓缓阖眼,气息愈微。这一次托孤,没有试探,只有基于残酷现实的、最深重的信任与托付。
江山社稷、幼主性命、兄弟情谊…所有重量,此刻悉数压于王朝歌一肩之上。
“‘可取而代之’!这话太沉重了!”
“徐天然真是看得透彻…知道儿子孱弱…”
“王朝歌这一跪一誓,就是一生啊!”
“让亲儿子认相父…这是把身后一切全交出去了!”
“这是明着给篡位权了!”
“徐云瀚这么小就要承担这么多…”
“王朝歌接下来每一步都会如履薄冰…”
徐云瀚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全然的依赖:“相父。”
王朝歌身躯微不可查地一震。这声称呼,重逾千斤。他俯身,轻柔而坚定地将小太子扶起:“好孩子,你父皇需静养,我们外间等候可好?”
徐云瀚乖巧点头,将小手放入王朝歌宽厚的掌心。
王朝歌牵着他,步出内殿。转身对殿外太医颔首:“陛下该换药了。”
宫门开合间,漏出榻上徐天然枯槁的侧影与浓郁药气。
廊下,王朝歌驻足,垂首看向身边幼小的储君。孩子清澈的眼眸中,映着他自己凝重如山的身影。“相父”二字,犹在耳畔回响。这不仅是一个称呼,是一个濒死帝王的托付,一个帝国的未来,与他余生无法推卸的重担。
他收紧掌心那只小手,仿佛握住了日月江山的未来,沉重,而温暖。
弹幕被这细腻的瞬间打动。
“一声‘相父’,直接泪崩!”
“王朝歌那一下停顿绝了!责任重于泰山!”
“牵手的动作太温柔了,铁汉柔情!”
“徐天然在里面听着这声‘相父’该多欣慰…”
深夜,皇宫。徐天然病榻缠绵,气息奄奄。剧痛中,往事如潮涌来。
他恍惚忆起幼年,自己曾于亲王府外,以稚嫩之声怒喝:“我乃亲王之子徐天然,誓讨奸贼!”那时,他嫉恶如仇,尤恨邪魂师。
然,双腿残废后,命运陡转。邪魂师伸出“援手”,他被迫与之妥协,初心渐染尘埃。梦魇与现实的界限模糊,一生挣扎,如走马灯般流转。
王朝歌悄步入殿,静立榻前。徐天然回光返照,紧握其手,气息游丝:“朝歌…这帝国…托付你了…”
“臣…万死不辞!”王朝歌声沉如铁。
午夜十时,宫钟悲鸣!侍从踉跄奔出,泣不成声:“陛下…驾崩了!”
噩耗如惊雷炸响!宫殿内外,悲声骤起,群臣跪倒,如丧考妣。
王朝歌步履沉重踏入内殿,见龙榻上故友安详遗容,缓缓开口说道。“天然…”一声低唤,道尽无限悲怆与未尽之言。
徐天真扑倒榻前,哭喊兄长未见证其出嫁;橘子瘫坐在地,泪诉未盼得云瀚成人。悲声震殿,帝国倾柱。
然,王朝歌迅速恢复镇定,眼神重归磐石般坚定!他转身,面对悲恸群臣,声音斩钉截铁:
“陛下虽崩,社稷不可一日无主!当务之急,稳定朝局,护卫太子,宣告天下,筹备国丧!”
句句如军令,瞬间压下悲声,将众人拉回残酷现实。
王朝歌展现其铁腕:
严防敌国趁虚而入。
调遣心腹精锐,控扼皇宫与明都要害。
急召重臣,宣布徐天然遗命,自任摄政王,总揽朝纲。
下令以最高规格筹备武烈皇帝葬礼,彰显新朝稳定。
动作迅如雷霆,条理清晰,顷刻间将动荡朝局稳住。
【天幕左上角显示出了一段文字】
尊号:日月昭武皇帝
谥号:日月武烈皇帝
庙号:日月太宗
驾崩:四国历4028年10月24日,即——朝歌三年十月廿四日。
万籁俱寂,旋即哗然。
天幕之外,当这行标注映入眼帘,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时间仿佛凝固。
群臣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反复确认那四个字——“朝歌三年”。
以臣子之名,冠帝王年号!亘古未有!此乃对祖制礼法最彻底的颠覆与悖逆!
这简单的四个字,其冲击力远超徐天然驾崩本身。它无声宣告:
在徐天然心中,王朝歌早已不是臣子,而是与他共掌江山的半身,是帝国实际意义上的第二君主。
这“朝歌三年”,是他用最后权柄,为王朝歌正统性烙下的最深刻、最不容置疑的印玺。是超越君臣的极致信任,是交付江山的最直白告白。
顷刻间,所有目光——悲痛的、震惊的、疑虑的——齐刷刷聚焦于天幕上的王朝歌身上!
目光中充满难以言喻的复杂:有对徐天然如此决绝托付的骇然,有对王朝歌未来权柄的敬畏,更有对帝国前途未卜的深深忧虑。
王朝歌承受着这千斤重担般的注视,面色沉静如水。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四个字的分量——这既是无上荣宠,亦是淬毒的枷锁。
“朝歌三年”。这注定将载入史册的年号,成为徐天然这位复杂帝王一生中,最惊世骇俗、也最情深义重的一笔。
它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亦是另一个更微妙、更危险时代的开端。
弹幕被这一细节彻底引爆。
“朝歌三年!我看到了什么?!年号能用臣子名?”
“徐天然这操作太炸裂了!史上第一人啊!”
“这已不是托孤,这是直接让国了啊!”
“王朝歌压力山大!这名号简直是架在火上烤!”
“徐天然对王朝歌的信任,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礼部官员要疯了吧?这完全不合礼制!”
“这个细节表明,徐天然到最后心思都无比清醒和坚决!”
【天幕闪回画面】
徐天然高踞龙椅,冕旒垂旈,君临天下。登基大典至最关键环节——宣布新年号。礼官手捧诏书,高声宣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改元——”
全场屏息,等待那个象征新时代开启的词汇。
徐天然却抬手制止礼官,缓缓起身。他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各国使节,声如洪钟,斩钉截铁:
“即日起,改元——朝歌!”
“朝歌”二字一出,满殿死寂!时间仿佛凝固!文武百官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
以臣子之名定年号!悖逆祖制,罔顾礼法,闻所未闻!
徐天然无视下方惊涛骇浪,继续道:“朝歌于国功勋卓著,于朕情同手足!以此纪元,昭示天下:朕与朝歌,共治江山,永不相负!”
此言,如惊雷炸响!朝堂彻底沸腾!
天幕之外,四国礼部崩溃。
天魂帝国礼部尚书,一口茶水喷出,指着天幕手指颤抖:“悖…悖礼!悖礼啊!日月皇帝疯了!年号岂能儿戏!”
斗灵帝国太常寺卿,捶胸顿足:“礼崩乐坏!日月无纲常矣!此例一开,后世昏君岂不皆可效仿?!”
许家星罗宗正,面色铁青:“日月皇帝此举,是将王朝歌置于何地?又将帝王威仪置于何地?!”
戴家星罗大儒,痛心疾首:“君臣之分,乃国之基石!日月自毁长城,国祚必不长久!”
天斗帝国老翰林,仰天长叹:“疯了…都疯了…‘改元朝歌’…史书该如何记这一笔啊!”
四大帝国礼部官员,或因信仰崩塌而失态,或因恐惧此风蔓延而惊怒,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