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牧辰立刻在心中默念：“选择①，直接融合！”
这种宝贝当然要立刻变成自己的实力。
存入系统空间？万一这智障系统又抽风了怎么办，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而且系统还贴心地备注了融合过程不会被察觉，这简直是完美。
就在他做出选择的刹那，一股远比觉醒石能量更加冰冷、却异常柔和舒适的清流，仿佛自虚无中诞生，悄无声息地涌入他的头颅，精准地包裹住他的头骨，尤其是前额的区域。
没有丝毫痛苦，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清凉感和通透感，仿佛大脑被彻底洗涤了一遍，思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敏锐。
那股能量迅速渗透、融合，最终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外界，操场上。
牧辰的手依然按在觉醒石上，觉醒石上绽放着柔和而稳定的蓝色光辉，标志着水系的觉醒。
就在他因为系统任务完成、融合了冰蚕头骨而内心狂喜，并准备将意识从精神世界中退出时，异变陡生。
那片刚刚诞生的、如同蓝色星河般的水系星尘旁边，漆黑的意识虚空仿佛被另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点银色的光芒，如同穿越了无尽时空骤然降临，猛地亮起。
这光芒并非水系的柔和清澈，而是一种极度内敛、却又散发着至高无上威严的华丽银色。
它迅速凝聚、扩张，最终化作了第二片星尘，静静地悬浮在水系星尘之侧。
这片银色星尘是如此的特殊，它不像水系星尘那样能感受到流淌的生命力，而是散发出一种玄奥、空灵、仿佛能扭曲光线、掌控距离的奇异波动。
星尘之中，仿佛有无数细微的银色光屑在按照某种深奥的轨迹运转，如同微缩的宇宙模型。
空间系星尘！
牧辰的意识几乎要为之冻结，随即涌起的是比刚才更加强烈的、近乎骇然的狂喜。
双系！
他竟然和原著中的莫凡一样，觉醒了两系魔法。
而且这第二系，竟然是极其罕见、强大无比的次元魔法——空间系。
空间系，这通常是高阶法师才有更大几率觉醒的魔法系。
因为它对精神力的要求极高，唯有精神力足够强大的法师，才能感知并引导那虚无缥缈的空间之力。
无数法师梦寐以求而不得。
为什么自己能觉醒空间系？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牧辰的脑海——冰蚕头骨。
冰蚕头骨不光提供了技能，更是直接滋养并极大强化了他的精神力量。
正是因为精神力的骤然提升，达到了一个远超普通初阶法师的地步，这才极大地提高了他在初次觉醒时，就感应并觉醒出空间系这种高需求魔法系的概率。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然而，狂喜之后，警兆立生。
双系法师，尤其是初阶就觉醒次元魔法中的空间系，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引起的轰动将是核弹级别的。
他这双系 空间系的天赋暴露出去，天知道会引来多少关注、觊觎甚至是难以预测的危险。
在他没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这无疑是小儿持金过闹市。
必须隐藏起来。
没有任何犹豫，牧辰意念集中，直接向冰蚕头骨发出了指令。
将空间系星尘的气息和波动，完全模拟成水系星尘。
指令下达的刹那，一股无形无质、却异常精妙的能量波动迅速覆盖了他精神世界中的那片银色星尘。
如同最高明的幻术，那华丽而神秘的银色光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转化，所有的空间波动被完美地收敛、掩盖。
短短一瞬间，那片区域看起来就只剩下了一片比之前似乎更“浓郁”了一些的蓝色水系星尘。
空间系星尘的存在被彻底隐藏，从气息到外在表现，都被模拟成了纯粹的水系。
外界，操场上。
牧辰的手一直按在觉醒石上，整个过程其实只过去了短短十几秒。
在素云涛和所有同学看来，觉醒石始终稳定地散发着柔和的蓝色光芒，没有任何异常。
他们看到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水系觉醒的迹象。
在冰蚕头骨模拟的功能下，空间系星尘就这样美美隐身了。
牧辰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适应着外界的光线。
他刚刚从内视精神世界的震撼与狂喜中回过神来，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巨大收获而产生的恍惚。
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归队伍时，站在他身旁负责觉醒的素云涛老师，微不可察地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哎，水系，废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班级前方，还是清晰地传入了附近几个学生的耳中。
队伍最前方，一个看起来家境不错、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天真和憧憬的女生听到了这句话，她似乎有些不服气。
忍不住开口问道：“素云涛大师，为什么说水系废了？书上写过，水系修炼到中阶以后，不是能使用‘暴浪’那样非常强大的魔法吗？能召唤出巨大的水浪冲击敌人，很厉害的！”
女生的声音带着疑惑和对美好未来的想象，显然她把魔法修炼想得过于简单和美好了。
素云涛闻言，转过头看了那女生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他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现实沉重感。
“小姑娘，你说得没错，中阶的‘暴浪’确实是很强大的魔法。但是，你想过没有，在我们博城这样的小城市，资源有限，竞争却一点不小。有多少家庭能负担得起将一个孩子培养到中阶法师的庞大资源消耗？星尘魔器、修炼资源哪一样不是需要巨额投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前这些大多出身普通的学生们，声音低沉了几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能安安稳稳修炼到初阶三级，就已经非常不容易，足以在城里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养家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