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牛子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众人从石化状态清醒过来，看向杨欢的眼神里满是畏惧。
能一招秒杀领主级boss，同样也能一招秒杀掉他们。
“没辙了，看来只能祭出终极奥义了。”
李牛用拇指狠狠蹭过鼻尖，始终低垂的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他后背肌肉突然绷紧。
“唰！”
李牛一个干脆利落的滑铲，跪在杨欢身前。
“啊！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我投降还不行吗？”
李牛带着颤音的哀嚎响起，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活像被抢了肉骨头的看门狗。
他的额头死死抵在杨欢雪白的运动鞋上，鼻涕眼泪一股脑儿全糊了上去。
杨欢只觉脚面一沉，鞋面瞬间浸湿一片，黏腻的触感，透过鞋子下的黑色棉袜子，渗进来...
牛...牛子哥好强！
这一操作，把周围的其他人整不会了：这就是你说的终极奥义？我滴妈呀，脸都不要了！
杨欢额头青筋凸起，手指骨捏得发白。
抬脚就是一个飞踹。
“滚！再敢让我碰到你们，定不轻饶。”
“是是是。”
李牛被踹翻在地非但不恼，反而顺势蜷缩一团，果真像个球似的滚出几米远。
看到没？就问你们看到没？
脸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懂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这身本领，你们就学吧！
杨欢没有再理会那帮乌合之众，扫了一眼满地战利品。
杨欢随手将泛着紫光的战利品尽数收入背包，又从满地蓝光中挑拣了几件价值尚可的物件。
待确认再无遗漏，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径直踏入通往第三层地下城的传送阵。
幽蓝的光芒自脚下升腾而起，将他的身影瞬间吞没。
......
“依柔，我们这是到哪了？”马芷萱看着前面走得急促的孔依柔，内心有些慌张。
自从跌入地下城之后，孔依柔便一直重复说着可以找到出口、让她放心的话。
“放心吧，很快就能出去了。”孔依柔语气淡淡回复道。
阴影从岩壁上投下来，将她侧脸的轮廓割裂成明暗两半。
马芷萱道：“等等...”
孔依柔没有停下。
她似乎很熟悉这条路，不像是第一次来，这让马芷萱眉头微微一皱。
“依柔，你先停下，杨欢他说不定正在找我们，不要乱走了好不好...前面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孔依柔没有说话，在听到马芷萱嘴里念叨杨欢时，她下意识地脚步加快了几分。
“啊...疼！”
马芷萱被石头绊倒。一下秒，头皮传来尖锐的刺痛。
“杨欢，杨欢，杨欢！从你下来到现在，三句话不离一句杨欢。”
孔依柔已然失去耐心，一把揪住马芷萱的头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有什么好的。他就是个泥腿子，你到底看上他什么呢？”
所以我做的那些到底又为了什么？
我计划那么多，到头来却是小丑一个？
凭什么你能备受大家的青睐，而我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出卖自己的身体？
凭什么你家境优渥，而我却家道崩殂被赵虎摆布？
凭什么杨欢邀请你一起做任务...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们在一起。
嫉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也很想真心实意的跟马芷萱成为好姐妹...可，不照赵虎说的做，她不敢想自己会遭受怎么样的报复。
对不起了，芷萱。为了我，只能牺牲一下你了。
“来，我的好闺蜜，把这‘听话水’喝下吧。”
孔依柔拽着马芷萱的头发，将一瓶装着透明液体的容器塞进她嘴里。
“啊，呜呜呜...”
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将胸前浸湿一大片。
药剂让她的视野蒙上桃色雾气，她只觉得浑身发烫、全身无力。
手指拼命去抠地上的泥土，脑袋就像石头砸中一样，晕乎乎的。
“孔...依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你下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清纯女神的模样。”
“我不明白...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依柔，我一直拿你当闺蜜，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马芷萱强忍着内心的躁动，可脸蛋越发红烫。
孔依柔冷笑一声，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你确实没有过，你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成绩优秀、长相出众、性格还好。”
“在你身边我又算什么？绿叶、陪衬、还是其他人的饭后谈资？”
“我好不容易才考进战神学院...家族还指望我光耀门楣，可现在...全毁了...”
“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马芷萱摇了摇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是张虎威胁你这么做的吗？”
“依柔，我明明那么相信你...”
“你闭嘴！”
孔依柔突然扬手，一记耳光狠狠甩在马芷萱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幽闭的地下通道里格外刺耳。
马芷萱的脸被打偏，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呵...怎么生气了？你还可以更用力一点，你知道我不会还手的。”
马芷萱用指腹擦过唇角，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嘲讽。
孔依柔呼吸微乱，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最厌恶的，就是马芷萱这副天真又无畏的样子，仿佛她永远是对的，而自己永远低她一等。
“你以为你是谁？”孔依柔的声音微微发颤，原本柔和的声线此刻尖锐得像刀刃，“装得那么清高，结果还不是为了杨欢？你不过是比我运气好一点罢了！”
马芷萱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冷得像冰。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她们之间仅剩的信任。
良久，孔依柔缓缓站起身，眼皮微瞌，“等会张虎会来，很期待你到时候怎么面对杨欢呢。”
听到这话，马芷萱浑身一颤，她本想拿起法杖反抗，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意识已经快要崩溃。
而就在这时，甬道处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出现在甬道入口。
是张虎。
他沿着孔依柔留下的记号，先杨欢一步，找到了她们所在的位置。
“哟，好久不见，芷萱。”
张虎看着地上软弱无骨的美人，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平时伪装的绅士形象，此刻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