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如何？”
小阁老颤抖着，强忍疼痛，将鲜血洒在秘籍上，露出一丝冷笑。
从今往后，还有谁敢说我是纨绔子弟？
为了家族，为了修炼，我什么都可以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没事，我敬你路子渊是条……嗯，太监。’
王易叹息，右手藏在背后，偷偷掐了一个小法决。
下一刻，《菊花宝典》上的字迹变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修炼心得！
“这是……”白凝霜有点看不懂了。
“秘纸。”王易悄声介绍了一句。
秘纸，乃是一种专门记录秘密账本、日记的纸张，一张纸可以写两种完全不同的内容，而第二种唯有使用特定法决的“密码”才能解锁。
算不上法器，顶多是“灵物”，在无情教三灵石就可以买一本。
这本《菊花宝典》实质上是王易记录半年来修炼历程的日记，还有从圣女、大师姐、白凝霜等人请教的修炼心得。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不过是王易无聊时写着玩的。
此刻，看着《菊花宝典》内新出现的内容，再对比《太上无情妙法》中的一行行文字，不断寻找注释与讲解，小阁老的眼睛越来越亮，终于忍不住尖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愧是直指六转的神功！噫！官爷我悟了！哈哈哈哈哈！”
看来是疯了。
“你这么整他，不怕他报复？”白凝霜低声传音，“在完成任务之前，我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与修为。”
“没事，”王易摇摇头，“别说报复了，他一会儿还要谢谢我呢！”
“谢谢啊！”小阁老高兴地向王易挥手。
“看。”王易耸耸肩。
两人就这么看着小阁老兴高采烈地拉着家老就要走，白凝霜还是有点不忍，指了指地上的物什：“等等，你的OO！”
不，是你的OO。
小阁老像是拒绝朋友的小黄瓜般摆了摆手：“这个，不需要了。”
“为什么！”白凝霜不解，“没有OO，你怎么抗衡九妻？”
“我路子渊，今日，斩六欲而证道，专修无情之术，为家族之荣耀而自宫！”小阁老·路子渊大笑，“为此，女人算什么？OO又算什么？不值一提！”
“哈哈哈哈哈哈！”
笑罢，随手击出一道火球，将地上的OO焚为灰烬，扬长而去！
白凝霜扯扯嘴角，看王易的眼神深处，流露出一丝恐惧来。
多好的孩子啊，被你忽悠成太监了。
王易不会也这样坑我吧？
不，应该不会……我怎么说也是他徒弟兼师兄，平时待他也不错……
“在想什么呢？”
王易拋了拋手里的储物戒，神识看着里面堆成小山的灵石，越看越开心，伸手拍了拍白凝霜的肩膀：“走，师兄，咱们快活去！”
“快活？”
“小阁老痛失慧根，又送了咱们这么多钱，在暗示什么师兄还看不出来吗？”王易冲他眨眨眼，“我们要替他把没玩够的女人玩回来啊！再说了，师兄本来的计划就是在牵丝戏调查皇帝行踪不是吗？”
“走吧，牵丝戏，启动！”
…………
牵丝戏。
全乾国乃至附近多国最大的销金窟。
虽然被这么称呼，但这块地域还有另一个更望文生义的名字——吉原。
这是位于乾国都城的地下街区，拥有数百家青楼勾栏，酒坊茶肆，歌舞剧院，从业者数十万。
而牵丝戏只是其中最奢华最高档的一家。
因其老板娘只手遮天，背景深不可测，仅凭一人便与吉原真正的大老板，修为神秘的强者“夜王”抗衡，因此名声大噪，甚至“牵丝戏”被一度用来指代整个“吉原”。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吉原我也是第一次来，更多消息还得一会儿多打听。走吧。”
白凝霜一边介绍，一边熟门熟路地领着王易踏入吉原。
通过一条向下的石阶通道，向下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喧嚣声浪混合着更加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王易眼前骤然开阔，忍不住惊叹出声：“好家伙……”
什么地下街区，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城市！
吉原的穹顶极高，点缀着模拟日月星辰的庞大阵法，无数楼阁殿宇鳞次栉比，廊桥勾连，灯火通明，将这片地下世界照得亮如白昼，却又比白日多了几分靡丽。
王易两人越靠近牵丝戏所在的街区，周围的灯火便越发璀璨，丝竹管弦之声也渐渐清晰，空气中弥漫着甜腻而昂贵的香料气。
街道上人流如织，不仅有锦衣华服的男子，更有无数身着各色轻纱、巧笑嫣然的女子。
她们或倚栏招袖，或于台上轻歌曼舞，或陪着客人饮酒作乐，令空气中流淌着酒香、脂粉香和石楠花香。
王易注意到，街道上除了寻欢作客的男男女女，还有一队队身着统一月白色劲装、面带薄纱、腰佩长剑的女子巡逻而过。
她们眼神锐利，气息沉稳，最低也是大师境武者，领队者更是有二转修为，行动间悄无声息，秩序井然。
“那些是‘月华卫’，”白凝霜顺着他的目光解释道，“牵丝戏的执法队，负责维持此地的秩序。在这里，你可以尽情享乐，但绝不能动武闹事，否则……她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王易看到路边一个似乎是喝高了的纨绔想白嫖不给钱，结果下一秒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月华卫干脆利落地敲晕拖走。
动作行云流水，周围人习以为常，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吉原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果然有点东西。”王易啧啧称奇。
两人穿过热闹的主街，路边可见各种风格迥异的馆阁：春风精灵、契约女仆、柔情猫娘、奈奈子、极乐蜜壶、青白之恋、玩偶姐姐、谜姬、小恶魔……
王易是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但白凝霜目标明确，径直带着王易走向地下城中心最高最宏伟的那座建筑——
一座用白玉、红木和琉璃砌成的九层高塔，塔身流光溢彩，门口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牵丝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