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你灵姐笑了。
王易双手捂脸，暗骂自己愚蠢，心想我一世英名，怎么被一个女子玩弄于指掌之中……
“哦，对了，”灵儿突然提议，“我还会做面膜呢，帅哥要不要试试？”
王易看着黄瓜上可疑的水渍，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应该……没逝吧？
“那太好啦！”
灵儿开心起来，找出水果刀切着黄瓜，边切边笑道：
“其实我也好久没给客人做面膜啦，平时都是做点横枪架梁、竹林吹箫、西施浣纱、颠鸾倒凤之类的服务。”
王易：“？？？”
王易：“你刚才……说得那些都是……”
“三十六天罡体位啊。”灵儿一脸无辜，“帅哥您不知道吗？”
王易：“……我也很想知道。”
“其实都是妈妈桑教会我的啦。”灵儿说着，有些脸红，“妈妈桑说过，如果我连拿三个月销冠，还会教我七十二地煞体位呢！”
王易：“……”
灵儿痴痴一笑：“嘿嘿，这个月过完就能拿到了呢~”
王易深吸一口气，伸手捂脸。
他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前，狠狠给自己几嘴巴。
之前那个被他装逼打脸的刘少爷说得都是大实话啊！这哪是英雄救美剧情，这分明是阻拦人家妹子的业绩好不好！
我就不能遇到点正常的爽文剧情吗？
什么清纯可爱的清冷艺伎，她明明是深田咏和三上悠都比不过的超级塞O人好不好？
甚至都学会三十六变了！
“来，帅哥躺好，我给你敷面膜。”灵儿伸出玉手，拈起一片黄瓜，“来，不要动~”
“不不不，不用了。”王易立刻起身。
“艾呀，梅逝的~~”
会有事！绝对会有事！
“我手法很好的，很舒服的~”灵儿歪歪脑袋，“疣什么问题吗？”
还是别玩这种烂梗了吧。
王易立刻选择转移话题：“那啥，灵儿小姐……还挺能干的哈，都已经拿两个月销冠了。”
“没那么厉害啦~”灵儿羞红了脸，“哪怕学会三十六变，我也不过是能同时接待三十六位客人罢了。”
这是用了什么法术吗？这已经不是人类了好吧！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同时接待三十六位客人，我真的很好奇啊可恶！
“比我厉害的姐妹大有人在啦~像是上次加班的时候，我们一天接了五百三十二位客人呢！”
“到底什么情况还需要你们牵丝戏加班啊喂！”
“大朝会啊，朝会结束皇上带大臣们一起来的。”
这乾国没救了，真的。
灵儿伸出手指，点点下巴，似乎是在回忆：“不过说起来，当时是我和三十二位姐妹一起加班，我也就接待了五百位客人而已啦。”
“合着她们都只是你的零头吗？你到底是有多能干啊！”
“那些大臣都是胖子，三秒钟就完事了，其实也不是很累。”
给我向全世界的胖子道歉啊！
不过应该不包括起点读者，毕竟众所周知，起点读者都是英俊潇洒如我之人……
“等等，那皇帝呢？”王易忽然醒悟，“皇帝不是进不了牵丝戏的门吗？”
“对啊，所以皇帝当时一直都在门外看着嘛。”灵儿如实道，“当时可给圣上羡慕嫉妒坏了，回头就下令把五百多个大臣全阉了。”
昏君啊！
怎么能随随便便噶别人命根子呢！何况这些人还是你带过去的啊昏君！
这不就是设计圈套，来骗，来偷袭大臣们的命根子吗？！
什么？什么叫这事我也干过？
那没事了。
…………
寻欢作乐时间结束，王易喝得醉醺醺的，除了喝酒听戏他什么都没干……
也什么都不敢干……
身边这位灵儿小姐太恐怖了，王易怀疑自己会被夹断，或者艾疣梅逝，于是直接放弃了所有接触类服务，喝酒喝了个爽。
就在白凝霜扶着王易，即将踏出牵丝戏大门时，一名身着管事服饰、气质沉稳的中年女子快步走来。
她对着白凝霜恭敬一礼，低声道：“白公子，老板娘请您顶楼一叙。”
白凝霜脚步一顿，面上并无意外之色，只是淡淡颔首：“带路。”
说罢，他看了一眼身边醉意朦胧、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王易，眼底露出一丝温意，对旁边一位侍立的女侍吩咐道：“扶我师弟去雅间休息，好生照料。”
“是。”
女侍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王易。
王易迷迷糊糊地嘟囔：“嗯？师兄……去哪？继续喝，我还能，还能套她话……”
“你好好休息。”
白凝霜语气依旧平淡，却稍稍放缓，看着女侍将王易搀扶离开，这才转身，跟着那名管事女子，走向牵丝戏深处通往顶楼的专用楼梯。
一步，两步……
直到顶楼，却见此处只有一间房，门外无人守卫，自然地流淌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与静谧。
管事女子无声退下。
白凝霜推门而入。
房间极大，布置却异常简洁雅致，与楼下极尽奢华的风格迥异。
月白色的纱幔低垂，地上铺着柔软的银灰色绒毯，窗前立着一道窈窕的背影，正望着窗外不知何处的黑暗。
听到开门声，那人转过身来。
正是方才在拍卖会上，以两百万天价拍下精卫的牵丝戏老板娘。
她此刻卸去了些许在外的妩媚风情，一身简单的素白衣裙，容颜绝美，却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淡漠与倦怠。
唯有看向白凝霜时，眼底深处才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柔和。
“回来了？”她开口，声音清泠如泉。
“嗯，我回来了。”
白凝霜应了一声，走过去，在她身旁站定，也望向窗外的黑暗。
“你不该回来的。”
“可我，还是回来了。”
沉默了片刻，老板娘轻叹一声：“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是终于想通了，肯回来看看我这孤寡老人……结果，却像是要卷入某场漩涡里。”
白凝霜没有接这个话头，直接道：“我需要皇帝赵坤的详细行程规律，最好是他下一次离开皇宫，前往……嗯，或是试图前来牵丝戏的准确时间。”
毕竟他也进不了大门。
老板娘脸上的些许柔和瞬间冻结，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你要杀他？”
“是。”白凝霜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无情教的任务？”
“是。”
“不行！”
老板娘斩钉截铁地拒绝，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白凝霜：“这个任务，你不能接，更不能做。”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老板娘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黑暗，许久，缓缓吐出：
“因为我要保护你……”
“毕竟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