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二夫人,竟是血蛊宗圣女的侍女?
旁白的话语宛如雷霆,在李玄耳边炸响。。
这道信息仿佛一块至关重要的拼图,瞬间将先前所有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让他窥见了事件的全貌。
先前他就很疑惑,若说秦列手中的控心蛊,解释为机缘巧合所得,他还能够理解。
但是,那沈三操纵的血蛭又从何而来?
同样都是血蛊宗的诡谲手段,居然在青阳城内接连出现,在此之前,李玄也只能感叹,或许真的是巧合。
但是,如今二夫人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一切便都有了答案,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天人经》运转之下,李玄思绪如电,过往种种细节在脑中飞速重现。
先前,他们推断二夫人遭秦列控制,主要依据便是那枚带有胭脂香气的万象淬体丹,以秦列的身份地位不可能获得此物。
因此他们才大胆推论,这秦列必然是控制了秦家某位位高权重的女性,从而获得此物。
可倘若......这丹药并非强迫所得,而是有人主动赐予的呢?
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逐渐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有没有可能,这位二夫人,或者说她所效忠的那位圣女,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是她将控心蛊术传授给秦列,命其操控秦雪衣,意图谋夺秦家大权。
也是她,暗中将血蛭交给沈三,在城中掀起动乱。
秦雪衣曾言,二叔战死后,二夫人以一己之力撑起二房产业。如今想来,她二叔当真只是战死沙场?
这背后,是不是也有血蛊宗在从中作梗?
所以秦列死后,想必让二夫人一度以为身份即将暴露。
却不料,他与秦雪衣自行脑补出了一出她被胁迫的戏码,她索性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李玄心中瞬间闪过告知秦雪衣的念头,但随即压下。
此事牵连太大,血蛊宗布局深远,此刻点破,恐令对方狗急跳墙。
再者,秦师姐性子,若知真相,未必能如自己这般与虎谋皮、虚与委蛇。不如暂且按下,静观其变。
电光石火间,李玄已思绪万千。
一旁的秦雪衣见他自见到二夫人后便神色微变,怔在原地,好看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二夫人将李玄刹那的失神尽收眼底,唇角缓缓勾起,纤白如玉的手指优雅地将一缕青丝掠至耳后。
她袅袅起身,朝着李玄盈盈一礼,姿态柔弱堪怜。
躬身之际,胸口衣襟自然垂落,露出一片惊心动魄的白腻肌肤与那深不见底的沟壑,媚眼如丝,声音轻软得如同幼猫爪尖在心尖上轻轻挠动。
“多谢李公子仗义出手,助我秦家铲除奸邪。”
“同时,也救了.....奴家......”
李玄微微回神,若原先他可能还有些想法,但现在,却只觉得此女对自己如此态度,心中警铃大作,只怕是已经盯上自己了。
“二夫人客气了。”
他语气平淡无波,目光看似落在对方脸上,实则已将对方所有细微动作尽收眼底。
“我等也是适逢其会。”
“公子过谦了。”
二夫人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她纤腰微摆,步履款款地回到石桌旁,白皙的手指,捏起桌上玉壶,为两只空杯斟满琥珀色的酒液。
顿时,一股清冽中带着奇异甜香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双手捧起其中一杯,声音柔媚入骨。
“若非公子仗义,奴家不知还要在那淫魔秦列手中忍受多少屈辱。”
“此酒乃是用虎妖魔骨精心炼制,对武者修行大有裨益,聊表谢意,万望公子赏脸。”
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闻上一口,就令人有喝下去的冲动。
然而,面对血蛊宗出身的二夫人,这杯不明不白的酒水,李玄自然是不可能喝下的。
虽说一境后期的修为,自身体内炉火已能够照耀全身,任何邪异之物进入身体,皆无所遁形。
但他仍然不愿冒这个险。
谁知道对面有没有,什么能绕过检测的手段。
既然这样,那倒不如直接痛快点,直接讨要好处便是。
李玄并未接过酒杯,反而将其轻轻推回,开门见山道。
“二夫人,这些客套虚礼就免了吧。”
“我此番助夫人脱离魔爪,不知夫人准备如何报答?”
这般直白的索取,让二夫人明显一怔。就连一旁的秦雪衣也忍俊不禁,这确实是李玄的性格,直接索要好处,跳过人情世故这一步骤。
李玄如今最需要的,无疑是珍稀的材料与丹药。
他自己修炼的资源暂且够用,但婉娘与王清凝的修为提升也需早做打算,自己的万魂幡构建,和纸人势力,皆离不开她们的帮助。
李玄直视二夫人。
“既然夫人有心答谢,不如来点实际的。”
二夫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展颜笑道。
“这是自然,我二房虽不及三房阔绰,多年经营也还算有些底蕴。”
“李公子需求什么,但说无妨,奴家必然全力帮忙。”
李玄一见对方都这样说了,那就不用客气。
他当即报出一长串材料名称,其中不乏珍奇罕见的材料。
李玄也是漫天要价,对面能不能找齐不提,能找到最好。
随着李玄念出的名录越来越长,越来越偏,二夫人脸上妩媚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从惊愕转为呆滞。
其中好些材料,连她都闻所未闻。
就这样,李玄语速平稳,竟足足说了半刻钟才停下。
此时二夫人一只手还端着那杯酒,僵在半空,神情恍惚。
她本以为,对面一个少年人,自己只需要稍施媚术便可以随意拿捏,没想到对面居然好财。
“暂且就这些吧。”
李玄语气轻松。
“夫人先寻来看看,若日后想起别的,再告知夫人便是。”
二夫人一听都惊呆了,什么玩意,还没说完?日后还有?
随后,李玄并未过多客套,不久后就告辞离去。
二人走后不久。
院中一株看似寻常的花朵忽然轻轻摇曳。
它先是谨慎地感知四周,确认无人后,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如何?此子可堪用?你有几分把握拿捏他?”
二夫人连忙起身,恭敬侍立一旁,但面色古怪。
那声音见她神色有异,追问道。
“怎么?”
二夫人面露难色。
“那小子……索要了许多东西。”
“呵呵,不过是些财物,予他便罢。
“你执掌二房,还缺这些?不过是个一境武夫罢了。”
那声音不以为意,随即随口一问。
“对了,他都索要了何物?”
二夫人犹豫片刻,低声道。
“半刻钟。”
“什么半刻钟?”
“他报材料名......报了半刻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