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玄功》
听名字可能很多人不了解。
但其修炼者,在诸天万界都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孙悟空和二郎神。
八代表八卦,九代表九宫,光是名字,便有种包罗万象、变化无穷之感。
然而,李玄写下名字后。
他就愣住了。
“内容怎么编?自己哪里懂什么八卦九宫......”
他苦笑一声,索性将自己前世听过的一些理论,胡乱的拼凑进去。
再混杂此时所谓的经脉,气血,神魂之类的术语。
为了显得更加高深,还特意写的玄之又玄,云里雾里。甚至夹杂些谜语似的句子。
不消片刻。
一部连编纂者自己都看不懂的功法,就如此出世了。
“这样,应该可以吧?”
感受着脑海中的异动。
旁白还在为其演化《养魂录》。
看来只能等演化完毕后,再尝试了。
......
天色渐暗,院门吱呀作响。
婉娘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嫂子,你买了这么多?”
李玄惊讶。
婉娘脸上挂着久违的笑意。
“今日自然要好好的庆祝下。”
不久,饭桌上热气缭绕。
酱牛肉、肘子、辣子鸡丁、清炒芦笋,一盘盘摆满案几。
浓郁的油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李玄来到此方世界,吃的最丰盛的一顿。
以前吃的,都是掺着野菜碎米的糙粥。
偶尔搞点碎鱼块,或是几粒炼油后剩下的猪油渣,都算是改善伙食了。
肘子入口的那一刻,鲜香与油脂在齿尖弥漫。
饶是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李玄,此刻也忍不住挑眉,嘴角压不住的上翘。
婉娘喝了几碗淡酒,白皙的脸颊浮起淡淡红晕,眉宇间尽是柔情。
举杯时,袖口微微滑落,露出纤细皓腕,映着灯火,温润如玉。
她轻声唤道:“阿玄...”
李玄怔了怔,默默举杯,与她一饮而尽。
......
是夜。
李玄盘坐于屋中,仔细感悟着,旁白刚替他演化完成的功法。
原先晦涩难懂的《养魂录》字句逐渐重塑,一门全新的功法,在脑海中浮现而出。
《太虚炼魂诀》五个大字熠熠生辉。
先前阅读时的晦涩化为清晰,种种关窍自然而然的明悟于心。
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切合自身。
他心神一动。
“就是这功法的画风,怎么和自己所熟知的武学大不相同啊。”
他所熟知的武道功法,无论是武馆传授,还是市面上流传的,大多讲究气血运行,贯通经脉,锤炼身体。
至多就如管家给的《养魂录》那般,凝精聚神,抵抗妖魔邪祟侵扰。
但这《太虚炼魂诀》完全不同。
他开篇便是论述,神魂乃生灵之根本,太虚乃宇宙之本源。
功法追求的,已不再是简单的滋养凝聚。
而是不断磨砺,将自身神魂千锤百炼,不断升华本质,最终号称能遨游太虚,亘古不灭。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如今修为也才一境,才刚刚掀开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妖魔都出现了,世界之大未必没有神鬼仙佛之说。
那这种功法都能演化,那自己的那本《八九玄功》说不定真能成真?
想到这里,他兴冲冲的翻开自己白日写下的手稿。
然而,等了半晌,旁白丝毫没有反应。
“这是,失败了?”
李玄开始仔细思索。
以往旁白演化功法与此次有何不同。
通常演化都是自己得到秘籍翻看以后才开始。
哪怕是《噬心蛊经》,也是他见到噬心蛊后,旁白演化。
所以,问题根本应当在于,自己写的秘籍,没有武学基础。
他恍然大悟。
旁白所谓的演化,并非凭空捏造,而是推陈出新。
它需要有一个真实的,可被理解的功法作为基础,从而进行演化。
“原来如此...”
李玄心中明了,这八九玄功若想成真,恐怕还要另寻契机。
明日还是尽早,去藏经阁一趟,武馆给的击杀画皮诡的奖励,还是早点落袋为安为好。
以他如今一境的修为,《镇岳功》已修炼圆满,之后需要挑选一门新的功法。
镇岳功也是脱胎于撼山劲,一本筛选底层学徒的功法。
想罢,他便不再分心,精心修炼起,刚获得的《太虚炼魂诀》。
功法再好,若无法化为自身实力,也是枉然。
一境炉火带来的巅峰效果,让他身体时刻处于巅峰状态。
只要炉火不灭,理论上,他就可以不眠不休。
......
次日,阳光透过门缝,洒到李玄脸上。
他才悠悠睁眼。
《太虚炼魂诀》的修炼速度,出人意料的进展缓慢。
一夜过去,第一层进度也不足十分之一。
但精神却精神奕奕,前所未有的清明,这功法果然玄妙。
用过早饭,他便赶往武馆。
刚一入门,就遇到秦雪衣快步而出。
李玄见她行色匆匆,心中有些纳闷。
“秦师姐早。”李玄拱手。
秦雪衣微微颔首,清冷的眉目闪过一抹笑意。
她向来冷傲,此刻近在咫尺,白皙脖颈随呼吸微微起伏。
“你倒是勤快。”
李玄追问道。
“师姐,我发现武馆内很少见到一境弟子,难道突破后武馆会另有安排?”
“不错,晋升为一境后,都是武馆的中坚力量,武馆虽说会提供修行所需物资,但又不是无限提供的。”
“因此若想获得更多功法,丹药,就得靠自己完成任务,用贡献点兑换。”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李玄身上。
“不过,以你的修行时间,谈突破一境还尚早。”
“你不要好高骛远,应当脚踏实地,勤练根基才是。”
李玄下意识的碰了碰腰间的掩息令,这宝物果然好用。
他打算,过些时日,再向馆主表示自己突破一境,这样才符合天才的标准。
不然难免被人猜到,他肯定另有奇遇,引来别有用心之人。
而且自己示弱还有一层好处,那便是,若有人对自己图谋,应对的武力肯定比一境弱。
随即李玄诚恳的向秦雪衣点了点头。
“师姐说的是。”
秦雪衣闻言,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确认他气的色。
微微蹙眉,又轻声补了一句:
“我记得不是让你在家静养几日?怎的才过一日,就又来了。”
李玄苦笑,刚想回答。
却听到一声低沉带笑的嗓音,从武馆石阶尽头传来。
“雪衣,原来你在这里。”
那人走近,身姿挺拔,看起来温文尔雅,气度颇为不凡,观其气息竟也是一境。
李玄心中一凛,见其言语与秦师姐颇为亲近。
“这位师兄是?”
那男子嘴角一勾,目光扫过李玄,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语气温和。
“在下秦列,雪衣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