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怎么个说法?”
听了眼前胡飞鹏的话,王煜阳有些好奇道。
胡飞鹏脸上浮现一抹无奈,解释道:
“说起来兄弟你可能不知道,这京城中的武举,可不像之前在九河城。
这里比起实力,其实还有另一层关系在。”
顿了顿,他继续道:
“京城的武举,共有两回。
其中一回,便是守擂。
谁在擂台上站得越久,最后名次就越高。”
王煜阳没有打断他,静静听着。
“而这守擂,说起来是守擂,其实就是看谁的关系更多,更硬。”
王煜阳眉头一挑:
“还有这么一回事?”
胡飞鹏苦笑,点点头:
“是啊,那些武勋们……也罢,王兄弟你应该懂。”
虽然说得不清不楚,但王煜阳已经了然。
武举,说是给底下人一个机会,但这条路岂是那么好走的。
那些勋贵们,依靠祖辈荫庇,轻松得到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让人如此轻松爬上来。
到时候,怕是会先解决如王煜阳这般身世普通的考生。
这一点,从之前在戴府中那些人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了。
如今他有千户亲传的身份,照样不受待见,更别提胡飞鹏这些人。
也难怪要抱团取暖。
想通这些后,王煜阳缓缓抬起头,看着胡飞鹏: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只是这些人中,都有什么人?”
胡飞鹏见他有答应的意思,面上顿时露出些许喜色,立马介绍道:
“放心吧,几乎都是九河城的人,只有几位例外。”
听他说完这小圈子中众人的名字后,王煜阳微微颔首:
“这些人,倒是知根知底。
不过温白佑没来吗?”
王煜阳想起了当初初入镇武司时,那道使剑的身影。
听到这个名字,胡飞鹏愣了一瞬,而后挠了挠头:
“好像是没有。
听说他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没有办法前来了。”
王煜阳了然,原来是这样。
不然,他应该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可惜了。”
王煜阳轻声一句,没再追问温白佑的家事,转而把话题拉回擂台:
“你刚才说守擂,可有具体规矩?比如一人一天打几场,可否车轮,可否用暗器?”
胡飞鹏显然早有准备,压低声音道:
“规矩看着公允,其实处处留口子。
一,擂主只要连胜五场,便可下台休息,但‘休息’时长由监擂官说了算——监擂官都是兵部、司礼监的人,谁塞得钱多,谁就能多喘口气。
二,挑战者不限次数,可一人连战,也可十余人群殴。
若擂主重伤,只要没咽气,便仍可被拖上去‘补一刀’。
这就是这武举的艰难之处,若是没有跟脚的人成为擂主,那么难免遇上挑战。
除非有人愿意上来挡拳。
这就是到时候我们要做的,到时候武举开始,如果有人要上前挑战,我们会帮王兄弟你挡拳。
而这第三点,兵器不限,暗器不限,唯禁火器与毒。
看似宽松,实则给勋贵子弟开了方便之门,他们不缺宝刀、灵药、机括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