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若？可是那位巾帼豪杰？”
“正是她，听说她的实力已经有资格角逐登龙之位。
登龙女状元，要是真成了，那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例。”
“……”
听着身旁众人的窃窃私语，林半山有些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运气，没碰见黄剑坤，倒是碰上这么一个硬茬子了，他能搞定吗？”
在各大榜单中，顾芷若的排名其实是要比黄剑坤高一些的。
虽然排名不完全等同于实力，但其中还是能可见一斑。
能排名这么高，多多少少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
“只能看他自己了。”
仇莘莘也难以流露出一丝凝重。
顾芷若不像之前的那些一碰就碎的土鸡瓦狗，这是一个真正的劲敌。
现在遇上，虽说不是一开始就想好的，但是还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鼓声乍停，风卷旗幡。铜台之上，顾芷若一袭赤红劲装，衣角绣着金线飞凤，腰间悬着一柄无鞘短刀，刀背厚如指，刃口却薄若蝉翼，阳光一照，寒光流转，像一泓秋水凝成冰。
她抬眼，目光落在王煜阳身上，没有轻蔑，也没有审视，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专注——像是刀客看待另一柄刀，只在出鞘瞬间，才分出生死。
“王公子，”她声音不高，却压得下风铃与惊呼，“请。”
王煜阳微微颔首，脚步前踏，黑衣猎猎，背匣半开，露出“破晓”刀柄，星焰幽蓝，与顾芷若腰间寒光遥遥相对。两人之间，空气仿佛被无形之手拧紧，发出细微嗡鸣。
台下，林半山攥紧拳头，指节发白：“顾芷若……巾帼榜第一，宗师榜外榜第十六，比黄剑坤还高两位！”
仇莘莘眸光深沉，低声补了一句：“也是登龙状元呼声最高的女考生。若她今日胜，武举历史便要改写。”
四周议论声如潮——
“顾小姐一手‘凤翎十三刀’，快若电火，去年曾一刀斩断玄铁重枪！”
“王煜阳虽强，可遇上她，恐怕难了……”
“女状元？啧啧，前所未有啊！”
嘈杂里，监擂官高喝：“开始！”
声音未落，两道身影已同时消失原地。铜台中央，刀光与刀光轰然相撞，星火四溅，劲气如潮，震得黑虎铜柱嗡嗡作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凝神，两人已错身而过，相隔三丈，背对而立。
风停，铃寂。
顾芷若腰间短刀，出鞘三寸，刀锋微颤，发出清越凤鸣；王煜阳背匣半敞，破晓刀未完全出鞘，星焰却已流转，银蓝光芒与赤红刀影交织，像黎明与残阳在瞬间碰撞。
第一招，平分秋色，却只是试探。
顾芷若抬手，五指轻弹，刀鞘化作一道赤影，直射王煜阳面门；同一瞬，她身形如凤展翼，短刀划出一道弧形寒芒，直取少年咽喉。刀未至，刀风已割得人面皮生疼。
王煜阳脚下一滑，身形似逆潮倒卷，背匣完全敞开，破晓刀终于出鞘——银蓝刀罡如月轮炸裂，将飞来的刀鞘震成碎片，同时刀背一挑，精准撞上顾芷若短刀刀脊。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