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汹涌而来的信仰之力,更有万年历进行具现化,相比于之前灰白之色,现在产生的信仰之力灰色淡了很多。
“信仰越虔诚,信仰之力越纯净!”
张万闲感悟着信仰之力的变化,心中升起阵阵明悟。
随后探望了受伤的信徒,以圣光为他们一一治疗,赢来不少信徒信仰之力提升。
又安排周志勇和李献川改善船舱内生存环境,这才离开。
随后几天时间,随着船上秩序不断走上正轨,航行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而张万闲逐渐脱离船上管理,在船长室闭关。
要不了多久就要登录秘鲁卡亚俄港,那里是耶神教的地盘,想在那边传教,必然会与耶神教爆发冲突,因此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以及熟悉本世界的超凡体系。
打量着桌上摆放的皮质圣经、小十字架、鲨鱼牙项链、秽土法刀。
这是他要研究的三个课题道具。
“能使用圣器、法器,为何不能吸收里面储存的能量。”
“自身的圣光是如何产生的,具体的功效有哪些?”
“万年历能屏蔽并且吞噬图腾鲨鱼神的意识投影,能否主动激发?”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万闲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课题研究之中,唯有三天一次的礼拜日,其他时间都躲在房间中。
还有那个俘虏的少女,根据老船员的推测,古铜色的皮肤加灰色的瞳孔,应该是火奴鲁鲁附近的土著。
为了研究鲨鱼神,张万闲并没将其处死,每日提供最低限度的食物和水,保证不死即可。
……
大海中航行的时间并不长,张万闲闭关时也分不清时间。
在巴拿马补给过一次后,五天后来到卡亚俄港外围。
沿途还遇到过秘鲁海军盘查,看到船上是华人劳工后,厌恶地将他们引导到港口。
“天王,我们要靠岸了,大家都等着呢。”
李献川一早便来到门外,等张万闲吃完早餐后,一同来到船头。
此时船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所有财物也已经整理好。
船长周志勇走了过来,介绍道:“上次在巴拿马补给了一次物资,现在船上只有不到三百鹰洋了。”
说到这里,周围人都是沉默,没钱寸步难行,三百鹰洋放在二百人身上,上岸后恐怕连吃饭都是问题。
“上岸后,我们立刻就去找工作,我已经提前打听过了。
码头上就有招工的老板,我们可以去挖掘鸟粪,或进种植园,赚的钱七成上交圣库,三成自己生活。
天王先住在港口的客栈,等我们攒够钱,再为天王单独买一座宅院。”
听着周志勇小心翼翼的声音,又看向四周,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是惴惴不安。
张万闲突然想到太平天国的圣库制度,信徒是不允许有私人财产的,所有财产由圣库统一管理、支配。
当然,人都是自私的,所谓的圣库财物全部成为天王等将领的私产。
圣库制度可谓太平天国恶政之一,加上有违人性的男女分营制度,强迫夫妻分离,导致太平天国后期越发不得人心,他岂会犯这种错误。
“荒唐!”
张万闲“勃然大怒”,却见众人更加惶恐,乌泱泱跪倒一起。
“我们跨越半个世界来这里,难道就是给鬼佬挖鸟粪的吗!”
冷冷看向提出建议的周志勇,继续说道:“圣库要有,不过却是要信徒自愿奉与,且不能影响信徒个人生活。
入我拜耶神教,每个人的财物就是个人的,就算今后赚取的报酬、工钱,那也归属于个人,圣库绝不会抢夺信徒的财物。”
说到这里,他又指向远处的港口,怒斥道:“此为耶神赐予吾等生存之地,岂是过来挖鸟粪的。
我们是来此重建天国,解救受苦受难的广大劳工,而不是畏畏缩缩的挖鸟粪!”
这一声呼喊,如同点燃了燎原的火星!
“愿追随天王!”
“重光天国!”
“杀出一条生路!”
“去秘鲁占地盘!”
积压了数百年的屈辱、麻木的绝望、对秘鲁地狱的恐惧,在这一刻被“张”字大旗和“太平天国”这带着魔力的名号彻底点燃,化作冲天的烈焰!
一个个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华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复仇的灯塔,他们嘶吼着,哭喊着,疯狂地涌向船头,朝着那手持十字架、耶神唯一嫡长孙的身影跪倒、叩拜!
狂热的信仰与求生的本能交织成汹涌的洪流,比之前对抗鲨鱼时更加炽烈、更加疯狂地涌向张万闲!
张万闲屹立在船头,高举着光芒已然内敛、却仿佛承载着万钧之力的十字架。
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远比之前庞大、炽热、带着血腥复仇意志和无限期盼的洪流,正汹涌地注入他的身体,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这股力量,源自“太平天国”这个名号本身所承载的反抗意志,源自数百绝望灵魂孤注一掷的信仰!
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目光如电,扫过匍匐的人群。
“出发,咱们上岸!”
“去领取耶神赐予吾等的应许之地!”
张万闲率先下船,刚进入港口便感受到本地鬼佬的热情。
数百名白人、混血,手中举着写着扭扭曲曲中文的牌子,大声怒骂着。
“贱种,滚回你们肮脏的国家!”
“** you!”
“清国虫,再往前走,我们会杀了你!”
张万闲随意瞥了一眼,呵呵一笑,继续迈步往前走。
不过是一些最底层的白人和发型奇特的混血鬼佬,连一件整衣服都没有,活该被华工卷到没法生存。
“天王,他们在说什么!”李献川好奇的问道。
“一帮白垃圾罢了,不用理会。”
张万闲浑不在意,语言通晓能力已经进化,微弱的圣光延伸过去,就能理解他们所表达的意思。
再往前走,熙熙攘攘的海港码头就更加热闹,还能看到不少他们一样的华工,衣衫褴褛的站在一起。
看热闹的白人围站在中国劳工的身旁指手画脚,评头品足,就像是在观察一头头牲畜。
而白人买主则在中国劳工中间走来走去,测量他们的身高,捏捏他们的肌肉,再拨弄他们转上两圈儿,随后就跟人贩子讨价还价。
这些画面张万闲只在前世描述黑奴贸易的书上看到过,没想到历史上还有华人有这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