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在弥补遗憾,明明遗憾更多了不是……统子,赛季结束你该冒泡了……
MVP谁?不是,李世民凭什么?!嗨,我去贞观揍他统子你信不信……
你再来老马那一套抽奖我从这跳下去信不信……”
良久,一阵白光后,山间再无人语。
……
开成五年,长安
长安某处酒楼之上,一白衣公子正靠窗饮酒。
如今正值正月,寒气依旧。
今日小雨霏霏,然而街上百姓依旧吆喝挣扎地贩卖着自己的物品。
他们身上那几块破布根本难以御寒,只是相比于寒冷,生活的绝望压的他们更加心寒。
靠窗观望的张嗣尘看着这一切,心中叹气了无数遍。
开成五年,唐文宗年间。
这位文宗皇帝也即将迎来自己生命的终局。
甘露之变的失败,让他的一腔抱负化为空谈。
其父唐穆宗,其兄唐敬宗更是让如今大唐朝着棺材连着迈了好几步。
一父三子都是皇帝,倒也是历史一段“佳话”。
张嗣尘想着想着心里便愈发无奈起来。
他从安史之乱中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凭着这些,他能得到任何人的青睐。
如今想要彻底挽救大唐,张嗣尘一辈子都不一定做得到,系统的意思是帮助武宗夺得权力就够了。
武宗……
他现在距离当皇太弟也不远了吧……
张嗣尘从系统那得了几个能力倒是其次,系统的大撒钱才是最为厉害。
那黄金就和不要钱一样给,有了钱的张嗣尘在如今长安也就无需那般窘迫了。
现在天下四方之事张嗣尘先且不管,长安之中的事为先。
唐文宗身体日渐衰弱的消息在坊间都有所传闻。
“李氏当真是没落了,事关皇帝如此之事居然都能被外界所知……”
张嗣尘边感慨边在街道上寻找自己想要之人,突然,街角某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了张嗣尘注意。
或许是张嗣尘的目光过于直接,那道小小的身影猛地转身就跑。
可惜张嗣尘是谁?张嗣尘快步追上,在拐角处将那道身影捉到。
“放开我,放开我……”
小小人疯狂地挣扎着,大有誓死不从的风范。
张嗣尘看着那张稚嫩但又因营养不良而颜色异常的小脸,叹了口气,好心说道,
“不用挣扎,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有笔生意想要和你做……”
……
张嗣尘在表明自己会出钱后,手里的人立马安静下来。
那脏兮兮的小脸上的一双眼盯着张嗣尘许久都不动,半晌才冒出几个字,
“干什么?”
“帮我打探情报,顺便散播散播些话……你懂吧?”
小人眉头皱了皱,最终点了点头。
张嗣尘将小人放在地上,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是张嗣尘,外地来的经商之人。”
“我是马娃。”
张嗣尘一番打听才得知之前有好几次都有人靠他们散布一些话甚至做些事,表现好点的还被贵人看上带走了。
马娃说着,便将张嗣尘领到他的坊内。
进坊东拐西拐一番后,张嗣尘来到一间破旧不堪的小屋外。
“姐姐,我回来了!”
马娃直接推门而入,张嗣尘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心想恐怕稍微大点的风都能将这门给吹散架了。
一个比马娃高不了多少的女孩身影在昏暗的屋内出现,见到张嗣尘女孩明显一愣,双手下意识在衣边擦了擦。
待马娃交代了张嗣尘的来意后,女孩连忙慌张的向屋内四周扫去,一阵小跑从角落拿起一根木棍,朝着张嗣尘娇喝道,
“公子请离开!”
“我……”
“快走!你们这些人靠这些小孩做坏事,最终遭罪受的还是我们……马娃单纯,恐做不了公子的事,公子还是速速离开!”
张嗣尘见少女敌意颇为浓,明白先前的大唐高层为了党争夺权,什么手段恐怕都用了。
靠孩童散播童谣什么的正如马娃先前说的,肯定干过不少次。
只是童谣这种事……最终上面一怒……结果可想而知。
张嗣尘摊了摊手,看着那双眼充斥着恐惧但是还是一声声地冲自己大喝的女孩,连忙保证解释道,
“我是商人,我保证不会让马娃受伤,我只是打探一些长安的情报,我只是为了赚钱经商,姑娘大可放心……
我这不当人质和马娃来了吗?你们都见过我的容貌,届时真有什么不利,我也跑不掉不是……”
张嗣尘左说右说,终于打消了女孩的疑虑。
“公子……我……我叫马艺……我也是太担心……公子莫怪……”
张嗣尘看着局促的少女,连忙安慰了几句。
这时张嗣尘才能打量了几下这间小屋,虽然没有出现漏风的状况,但是屋内家具没几件,而且大都老旧不已。
霉味与食物腐烂味在空气中充斥着,虽然屋内被打扫的还算整洁。
这就是底层百姓……
张嗣尘叹了叹气,在屋内的草堆旁坐下,对着这姐弟俩问了几句。
大致得知姐弟俩父母早亡,亲人下落不明后,张嗣尘从怀里掏了些钱递给马娃。
马娃拿着钱的双手都有些发抖,两眼无措。
“别多想,本公子才来长安,商队都还未至,既然来你这了,你们姐弟俩吃食还是要给本公子管上的。去,给本公子买些吃食回来。”
张嗣尘挥挥手,冲着马娃说道。
马艺还想说些什么,见张嗣尘开始思考东西,便不敢多说,只得将马娃手里的铜钱数清后,从中取了三分之一交给马娃,再三嘱托后才让他出门。
马娃一介穷小子,贸然带太多钱,恐怕要被盯上。
见马艺将这种事都考虑到了,张嗣尘不免对这位姐姐感到佩服。
瞧瞧,这等大的孩子都比自己聪明多了,张嗣尘一想到先前自己不用脑子的模样,就无语至极。
话说别人穿越都是先用脑再用手,别的穿越者都是才识过人,而他张嗣尘自幼习武,硬是和别人反着来。
张嗣尘现在只有一人,他只能不断告诫自己,
“现在我是一个人,而且需要从头再来,冷静冷静,不顾后果的事只有在权势滔天时才能做,现在没人替自己兜底……”
张嗣尘一边想着,余光时不时瞥几眼忙碌的马艺。
马艺正用竹子编着篮子,旁边还摆着一堆针线衣物。
坐在门边借着光线,马艺就全神贯注地做着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