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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火。

这是一门学问。

朱岩打算手把手的教导二女引火。

然而。

转了一大圈。

厨房里半点柴火没有。

无奈。

朱岩对有蓉说,“你们先把笼屉和厨具用水冲一冲,我出去一趟。”

有蓉用力点头。

丰腴跟着晃动。

朱岩转身出门,感叹道,“以前没发现,老子竟然晕奶。”

出门便是集市。

男男女女穿梭其中。

有买的,有卖的,推车的,担担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朱岩再街上一通买买买,最后发现拿不过来,就花钱雇了两个人。

回到店铺。

指挥人将东西放下。

付了钱。

朱岩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真累!

这时。

太平迈着碎步,带着一阵香风,从后堂走了过来,“公子,喝茶。”

“唔,好。”

朱岩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满嘴的清香,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茶?”

“明前的龙井。”太平巧笑嫣然的回答,“季公公命人送来的。”

“这群人到底想干嘛?”

朱岩喝着茶。

心里面直打鼓。

先有蒋瓛大献殷勤。

后有季博长送人送茶。

娘咧。

对咱这么好。

咱有点慌啊!

却在此时。

王二从外面进来。

一摆手。

又进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约莫搬了四五趟。

空旷的地面多了二十多个竹筐。

王二朝朱岩拱了拱手,笑着说,“朱公子,这是我家大人让小的送来的,您验看验看吧。”

朱岩走过去。

掀开筐子上盖着的荷叶。

一股海鲜独有的腥味扑面而来。

生蚝。

全都是巴掌大的生蚝。

朱岩从筐里取出一个生蚝,用刀撬开,闻了闻,非常新鲜,明显是刚出海便被送过来了。

“怎么样?”

王二紧张的问了一句。

朱岩由衷赞叹,“非常新鲜。”

“那就好。”王二躬身行礼,“您先忙,小的去找辆马车,待会进宫的时候用。”

朱岩点头。

王二走后。

朱岩立刻着手处理生蚝。

难者不会。

会者不难。

朱岩抠生蚝那叫一个利索。

半个时辰后。

开好的生蚝堆成了小山。

朱岩将有蓉和太平叫过来。

进行了任务分配。

有蓉洗生蚝壳。

太平洗生蚝肉。

自己将开始处理蒜蓉酱。

系统给的蒜米还有约莫十来斤。

朱岩将其全都拿出来,摆好案板,抽出刚买的菜刀,当当当当,玩命的剁了起来。

又过了一炷香。

所需材料准备完毕。

朱岩将有蓉叫过来。

“来…”

“生火是一门学问…”

“放进去…”

“对…”

“托住…”

“哎…”

“对喽…”

朱岩乐的很肆意。

有蓉精致的脸庞上飞满了红霞。

太平于旁边吃吃的乐着。

男女搭配。

干活不累。

亘古不变的道理。

火焰升腾。

铁锅冒起青烟。

朱岩刚要进行下一步。

蒋瓛叒走了进来。

“朱兄弟,别做了。”

“啊?”

朱岩一愣。

蒋瓛解释道,“陛下说,东西凉了不好吃,让你进宫去做,哦,对,还要吃羊肉串,宫里把肉已经准备好了,你把调料带齐就行,收拾一下,咱们立刻就走。”

“哦。”朱岩叫过有蓉,嘱咐道,“银子在哪你知道,午饭你们自行解决,随便花,不用客气。”

“奴婢知道了。”

有蓉点头。

颤巍巍啊颤巍巍。

东西收拾停当。

锦衣卫的人将其搬上车。

晃晃悠悠。

晃晃悠悠。

经东华门。

在奉天殿外停下。

蒋瓛指着殿外的空地,说,“就在那吧,宽敞,炉灶随后就到。”

朱岩点头。

开始卸东西。

这时候。

季博长走了过来,“朱公子,咱家怕你忙不过来,从光禄寺和尚膳监叫了些人帮忙,您看着用。”

“那感情好。”朱岩拱了拱手,“小子正愁人手不足呢,有劳季公公。”

“不碍事。”季博长看着朱岩,越看越喜欢,忽然问了一句,“朱公子,愿不愿意来宫中当差呀?”

“啊?”

“啊!”

“不了不了!”

朱岩顾不上照拂季博长的脸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好吧。”

季博长有点遗憾。

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朱岩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将宫里的人分成了三组。

一组生炭。

一组生火。

一组穿羊肉。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又是一个时辰过后。

扑鼻的香味传了出来。

朱岩转头对旁边等待的小火者说,“公公,劳烦您通报一声,可以用膳了。”

小火者快步离开。

不多时。

朱元璋迈着大步从殿里走了出来,来到近前,鼻子使劲嗅了嗅,赞叹道,“香!”

季博长轻声问,“陛下,摆膳吧?”

“嗯,让人给各处都送些,对了,孩子们的吃食里就别放辣椒了,单独烤点。”朱元璋想了想,又补充道,“去问问标儿,要是能动,午膳跟咱一起用。”

“遵旨。”

季博长离开。

朱元璋看着朱岩,笑了,“小子,心眼得用在正地上!”

朱岩挠了挠头,傻傻的笑着,满脸的忠厚老实。

“罢了。”朱元璋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转头指着朱岩,“你也来。”

“遵旨…”

朱岩有气无力的跟了上去。

本想做完就溜。

奈何老朱不放!

---

东暖阁。

正中间摆着一张圆桌。

桌面上除了烤生蚝和羊肉串外,还有一摞薄饼和两壶御酒。

朱元璋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一口气连干了十几个生蚝,偶尔有蒜末掉在桌子上,他用手捡起来就往嘴里送,那般狼狈模样,根本不像皇帝,更像是刚从地里回来的老农。

朱岩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爽!”朱元璋喝了口御酒,打了个震天的饱嗝,“小子,等你的铺面开了,咱让人到你那学学,行不?”

“嗯嗯。”朱岩用力点头,“只要陛下愿意,派多少人都行!”

“很好!”

朱元璋拿起一张小饼。

将羊肉串夹在中间使劲一撸。

撒上烧烤料。

夹几根小葱。

团吧团吧往嘴里一送。

香的他眉毛都竖起来了。

连干了两张饼。

朱元璋擦了擦手,对季博长说,“你回头让徐兴祖那个家伙过去学学,天天给咱吃那么多盐,咱都快吃成燕巴虎子了,这味多好,嗝…”

看着这一幕。

朱岩惊呆了。

这吃法何其熟悉。

还得老朱会吃啊!!!

“父皇。”

“什么东西。”

“好香呀。”

声音落下。

朱标迈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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